岑谬离开寺庙没多远,就被一只黑狗黑盯上了。她不怕狗,但那黑狗实在长得结实,浑身没有一点肥肉,四条腿上全是肌肉的纹理。
黑狗盯着岑谬一动不动,鼻孔里发出嗡嗡的警告声。
岑谬额头出了冷汗:“你好,黑狗大哥,小的初来乍到,您行个方便?”她一边说着,一边背靠山崖往一旁挪步。
只见那黑狗汪汪叫了两声,四条腿发力,朝岑谬飞奔而来。岑谬见势不对,拔腿就跑,连跑进了山林里都顾不得。那狗却越追越紧,丝毫没有放过岑谬的意思。
岑谬在林子里跑了大概快十几分钟,回头一看,那狗子已经停了下来,伸出舌头哈气。
她这才放下了心,但一个没注意,脚下踩滑,滚进了山沟里,摔得卫衣和牛仔裤都破了个洞。
难怪那狗不往前继续追了,敢情这里这么深的一个山沟。
岑谬揉了揉被摔得出血的膝盖,抬头一看,有些绝望:这么深的山沟,要怎么出去啊?
她拿出手机,手机信号为零,连地图都搜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到处找路出去。
在山沟下面找了大半天,好歹让她找到了一个粗躁的路,像是以前也有人掉下来过,所以临时修了这么个不算路的路。
岑谬沿着这条路,手脚并用地爬了老半天,总算是爬了出去,但已经累的精疲力竭。等她来到公交车站,站台显示,末班车已经于一分钟前离开。
“太衰了点吧。”
岑谬摸着额头上的伤,龇嘴啊了一声,还有点疼。
这时一个小青年骑着自行车而过,岑谬叫住他:“嗨,大兄弟,停下车。”
那小青年踩了脚刹车:“嗯?你有什么事吗?”
岑谬指了指他骑着的自行车:“你这车卖吗?我想去市里,你把车卖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