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草捂着脑瓜,给岑谬搬来了一张木凳。
“来,请坐。”
岑谬也不客气,坐下来揉揉腿,太久没运动,爬会儿山都累了。
她离开A市后也不知道去哪儿,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走停停。后来又随便买了张机票,飞哪儿她就去哪儿。
她是坐了班长途汽车来到这地方的,听说这边山里有座冰川很壮观。等坐到地方了,才发现自己买错了票,哪儿有什么冰川,全是深山老林。于是王小草才会看见她坐在峭壁的石头上看风景。
岑谬坐在山顶吹了半天风,竟然也觉得这边风景不错。坐在很高的位置,往往会想象一下掉下去的惨状,但岑谬挺无所谓的,她对死不死这件事有种异于常人的冷静。
这庙的斋饭难吃到了一种境界,不过岑谬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多亏长期吃江莱做的饭菜,已经修炼了出来。她想到江莱,眼神黯淡了下来,同时也觉得这样挺好的,远离这样的自己,江莱会过得很好。
“斋主,你是从外地哪个地方来的?”
“A市来的。”
“这么远啊?怎么想到一个人来这儿玩了?”
岑谬摇头:“坐错车了,就来到了这儿。”
王道士点点头:“这说明,斋主你和这里冥冥中有缘份吧,来,抽支签。”
他递给岑谬一个已经被磨得有包浆的签筒,岑谬不信这些,但也不好不给人面子,所以随便抽了一支出来。
她看了眼签,签文写着:“梦里看花莫认真,孤舟偏逢连夜风。是非难断心难安,一重江水一重山。”
岑谬随手把签文递给王道士:“这什么意思?”
王道士接过签文仔细看了半天,然后摸了摸下巴:“奇怪,你求的什么?”
岑谬没回答他的问题:“你就说这个签什么意思吧,我求的什么自己心里有数,这个签奇怪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