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可怜?沈俞涵翻了个白眼,傅岐芝还真长进了,发现来硬的不行,学会卖乖了。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傅岐芝记得沈俞涵说想过普通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扎对方眼罢了,没等沈俞涵下逐客令,自己先识趣地告退。
从沙发上起身对一般人来说挺容易的,但傅岐芝术后后遗症严重,就算恢复了一些,从软沙发上起来也相当困难。
她试着靠自己起来,却使不上力,于是只好尴尬地向沈俞涵投去求助的眼神:“劳驾你……”
傅岐芝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请求,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又带着几丝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委屈。是,是委屈。
沈俞涵觉得自己内心修筑的大坝,被这几丝委屈给钻了个洞,小得宛如蚂蚁的洞。但那泛滥的、积压在心底数年的感情,却比山洪更汹涌。
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心脏被轻轻揉捏了一把似的,已经不是痛了,更像酸楚和不满足。不满足,如果缺少了这个人的存在,怎么样都会不满足。
沈俞涵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竟然有这种想法,有这种离开了傅岐芝就不会圆满的想法。
凭什么?凭什么对方只委屈了半年,她就心软得不行?
沈俞涵矮下/身,作势要去扶傅岐芝。手离傅岐芝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却绕了个弯,绕到傅岐芝的脖子后,按着对方的后脑勺,不温柔也不怜惜地在对方的嘴皮上咬了口。想的是能咬破皮最好,下嘴却还是轻了,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印子。
傅岐芝先是微愣,而后嘴角噙着笑意:“你知道的,我只让女朋友亲我。”
“你废话真多。”
沈俞涵捏着傅岐芝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嗯……”
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两人分开后,沈俞涵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傅岐芝,她跪坐在傅岐芝上方,双手还抱着傅岐芝的脖子。气氛很暧昧,像高中她们趁着家长不在时初尝禁果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