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员走后,程庆红说:“江莱,你想去看看他就去吧,我不会见他的。”
江莱听程庆红这么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她对江渠说是有很深的感情,好像也不是,父亲在她的过去生活里占据的分量少到几乎可以不计,血缘对于江莱来说永远比不过陪伴。可听到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可能活不长了的消息,她还是会忍不住难受一下。
晚上岑谬和江莱将程庆红送到住处后,便开车回到江家别墅。今天似乎和以往不同,别墅门口多站了些人,江莱二人一下车,那门口的佣人便朝她俩鞠躬:“二小姐好,岑小姐好。”
江四叔出来,对她们说:“会长在里面等你们。”
江莱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微微颔首,表示知道。岑谬却无端紧张起来,她喝醉的时候曾厚颜无耻地和江渠套过关系,现在真正要见江渠时又开始怂,岑谬美其名曰近乡情怯,毕竟江会长那是大佬,众多金融界后生的偶像。
两人进门,江渠正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像新闻上看到的那样病入膏肓。他今天是为了见两个晚辈特意打扮了一番,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
江渠笑盈盈地说:“阿莱,愣着干嘛?还有小岑,你们坐坐坐。别管我,我就回来休息几天,过两天就走。”
江莱淡淡看他一眼,然后道:“您实在不舒服就回床上躺着吧,不用硬撑着。”
江渠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你们别信那些新闻,我故意演的一出戏罢了。”
岑谬听江渠这么说,稍一思索,既而微不可察地眨巴眨巴眼,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第25章
不论江渠的病是否真的像报道上说的那样严重, 他生了病却是事实。江莱心细, 早就发觉到他的手有些痉挛,发间多了许多白发,眼中则是隐藏不住的疲惫。
但江渠不说,江莱就不拆穿。父女难得默契。
江渠强撑了快半小时, 莫约是装不下去了, 擦擦额头的冷汗,对江莱和岑谬道:“天色不早, 我回房睡了,你们俩也早些休息。”
江莱点头:“好。”
岑谬却觉得江渠上楼前多看了自己几眼,看得她顿时拘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