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发生了什么,岑谬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她在还有丁点意识的时候,给江莱打了个电话,喊了句“女朋友”。完蛋了……岑谬拍了拍脑门,有种马失前蹄的悔恨。
真是,太特么的,丢脸了。
岑谬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跟江莱负荆请罪,双膝下跪的那种。
此时的江莱正在小口嘬着牛奶,神情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阳光照在她的衬衣上,衬得她更白了些,带着不染一尘的气质。
岑谬看得愣了神,莫名地觉得江莱身上有股中学生才有的少年感,是那种长期远离社会气息,不被外界影响自我,才能保持的珍贵的少年感。
江莱听见动静,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没抬头:“在看什么?桌上有早餐,自己吃。”
岑谬嗯了一声,拿了面包和牛奶,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就只好安静坐在江莱旁边不动。
“不想吃早餐吗?”
“那个,江莱姐……”
“嗯?”
“昨晚我喝多了……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江莱深深看了眼岑谬,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岑谬做的那些“奇怪”的事也有自己纵容的成分。到底是看在对方是岑谬所以包容对方,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才这样,江莱看不太清自己的内心,所以她想等岑谬清醒了谈谈。
岑谬却误会了江莱的眼神,以为江莱果然是生气了,作为一个直女被女人叫女朋友,怎么会不生气?岑谬心里发苦,她好像是认真地喜欢上了江莱,不然怎么会对直女感兴趣,明明喜欢,还得装作不在意地说:“江莱姐,昨晚的事对不起,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喝多了就这样,爱胡说八道。”
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江莱眼神淡了下来,原来岑谬并不在意这事,她还苦恼了大半夜睡不着觉。
江莱觉得这本英文文献也看不太进去了,她索性合上书,起身准备出门上班:“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昨天喝得有些多,今天出门就别开车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