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暗下来，关烟背对着叶煻酝酿睡意，没一会儿，叶煻从背后缠上来，手不老实地钻进她衣服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关烟挡下了叶煻想要解她衣服的手，故作正经地道：“别闹，今天这么累，明天还要早起。”

然而，这话说完之后，关烟便察觉到，她在拒绝叶煻，她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叶煻。

叶煻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拒绝，哪怕她表现得十分自然，在片刻的沉默后，叶煻搂住她的腰，轻轻应一声：“嗯，晚安。”

“……晚安。”

这一晚，关烟又失眠了，她知道叶煻也有些失眠，但到底是累了，不知不觉间叶煻睡了过去。

听到叶煻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后，关烟小心翼翼地转动身体面对叶煻，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在没有灯的房间里依旧能看清近在呼吸间的叶煻的脸，视线描绘一圈叶煻的五官后，关烟竟感觉到一丝陌生。

原来，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豁达，能如此轻易地接受叶煻不像以前那样爱她的事实。

*****

第二天，叶煻离开的时候关烟完全没有察觉，像头天晚上说的，在下午的时候她才赶去片场。

关烟到的时候叶煻正在拍骑马的戏，马背上的叶煻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看到关烟后，对她投来一个温柔的眼神，然后一扭头又投入到拍摄中去。

有那么一瞬间，关烟错觉叶煻还是那个叶煻，跟她分别不过几个小时，在看到她的时候却会露出安心感，这个念头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便被关烟给忽略掉了。

一下午的戏拍下来，叶煻和关烟没有太多交流，叶煻全心全意地投入在工作里，只是偶尔会习惯性地给关烟递些东西，或是水，或是零食，然后一扭头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关烟也不再像第一天时那样别扭，拿出以前工作的状态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把叶煻当成同剧组的演员。

晚上回到酒店，两个人各自洗漱完，然后相拥而眠，但……仅此而已。

之后一连好几天，两个人都维持着平平淡淡的气氛，关烟不再刻意陪着叶煻去片场，没有安排她的戏时她便安心地在酒店里休息，晚上叶煻回来，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她说一些片场的事情，气氛看上去轻松愉快。

自那晚关烟拒绝了叶煻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比之前更加微妙，却谁都不去戳破，装作她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