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知晓君圩被皇帝罢官,君骁的地位十分尴尬,为父所连累,来见君琂,求的是外放。这点符合他的个性,与君琂而言也不是难事,她点头允了。
君骁自知对不住姑母,俯首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道:“父亲之过累及五殿下,姑母与君家还是断了为好,君家之中唯姑母担起大任,只是父亲行差就错,毁了这些,侄儿代父亲与姑母赔罪。”
屏风后的卫长宁听得仔细,暗暗思忖,君圩竟有这么一个实诚的长子,也是不易。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君圩一力承担下来,没有牵出李瑾,也很懂分寸,说出宸阳公主,君家会败得更快,皇帝岂能容忍手足间发生这等事,必先杀君圩封口再作计较。
君骁走后,屋内一阵寂静,卫长宁在屏风后看不到君琂的神色,猜测她心里必然不好受。隔着屏风她又走不出去,她撑着站起来,腿上无力,险些摔下去。
幸好她扶稳桌面,她长吁一口气,正欲抬脚时,面前yīn影重重,方才她站起来的时候,动静大了些,君琂时刻在意她,怎会不过来看看。
眼见她不安分,君琂叹息着走过去扶她坐下,先开口:“你不必觉得愧疚,不是自己的错,不要乱扛着。”
卫长宁乖乖地点头,抱上她,蹭了蹭她的脸颊,认真道:“阿琂,我会尽我所能待你好,以后有风有雨,我站在你前面挡着。”
卫长宁每每说话都很直白,令君琂无法接下去,她在朝堂上沉浮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唯独卫长宁令她看不透彻,淡淡光色流转与明眸中,她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