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靠着榻,眸色yīn沉,带着几分缥缈,回道:“当年我只见他饮完毒.酒,因酒是先帝所赐,我未曾检验,一时心软,未等他闭眼,就已离去,后续之事,亦无暇过问。”
林璇顿时明白了,接着道:“就算他活着,对陛下皇位也没有威胁,你怎地这般担心?”
君琂没有回答,让她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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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丞相、沐国公等人商议分散渤海水师之事,议出大致章程后,容湛与蔺觅匆匆而回。
两人风尘仆仆入殿,都是年轻朝臣中的佼佼者,遇事沉静,见到皇帝后,先行礼。
蔺觅为长,先道:“臣等与沐郎将方计算好暗杀的日子,未曾来得及潜进将军府,就听到楼船将军bào毙的消息,也不敢逗留,出了城来,在外细细打听,沐郎将曾潜入将军府,道府内丧事平常,没有出现恐慌,只是奇怪在于,无人哭灵。”
“无人哭灵?难不成他恶事做的太多,妻室幼小也巴不得他早早归去?”卫长宁觉得奇怪。
一旁没有说话的容湛回道:“回陛下,就算他作恶多端,突然去世,府内权势不保,下人也该出现恐慌,哭上一句两句,太过平静反显得不当,因臣相貌熟悉,就不敢入内,臣可确定此事必然不简单。”
事情发展与皇帝料想一致,她沉默了片刻,殿外阳光she进来,光束时暗时明,她将这几日商议的章程与两人说了。
蔺觅没有说话,看向容湛,示意他回答,容湛也不推辞,道:“陛下这是要bī反渤海?”
“他们若乖乖分散,此事就罢了,若是不肯,幕后凶手必会忍不住。”皇帝平静下来,事情如她猜想,没有发生更为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