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至天明,更衣去上朝,再说一句先生,我去上朝了。
一夜间四句话,每日都是一般,让君琂恍惚以为都是同一日。
今夜,也是相同的话,等卫长宁上榻后,君琂靠在坐榻上,揉揉眉眼,皇帝气性愈发大了,这样冷漠,让她心力jiāo瘁。
她坐了会儿,就去熄灭烛火,卫长宁都已睡着了,皮肤黑了些,显得更为健康。君琂忍不住去摸了摸,睡梦中的人并没有闪躲,也没有迎合。
君琂恍惚了会,心中空虚得愈发厉害,指腹下的肌肤柔软,让人舍不得移开,许是有些痒,卫长宁动了动,下意识朝君琂怀钻去。
她无意识的动作,惊得君琂发怔。习惯性的动作,在梦中是不会变的,卫长宁攥着君琂的衣袖,有些热,将被子往下推了推,露出洁白的修长的颈子。
君琂没有睡意,替卫长宁将被褥整理好,搂着她睡了一夜。
次日醒来的时候,卫长宁又发觉自己在君琂怀中,眸色露出一抹窘迫,旋即就掩下,假寐的君琂没有错过这一瞬间,先她一步起榻。
她一身白色的中衣,长发垂在肩膀两侧,带着平日里罕见的脆弱,卫长宁看得有些发怔。君琂将她的衣冠取来,道:“我替你更衣。”
卫长宁回过神来,拒绝道:“不用了,时辰还早,先生再睡会,有宫人就可。”
“我已睡不着了,不如让我来。”君琂神色淡淡,与平日里并无区别,若卫长宁再拒绝,她还会争取的。
熟知她性子的卫长宁没有拒绝,也不忍拒绝,自己下榻,由着她伺候更衣。
君琂在她眼下俯身,露出柔弱的姿态,卫长宁忽而就道:“先生为何睡不着?”
突然开口,惊得君琂身子一颤,撞进了卫长宁的怀中。卫长宁忙扶住她,握着她的双手,察觉她面色发红,就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