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伏案,听到声音,意料内的人,她抿紧唇角,复又垂首,不去理睬卫长宁。
约莫是冷淡受多了,卫长宁也不觉得哪里不好,轻手轻脚走过去。门外的风声dàng开君琂如墨长发,卫长宁微微侧眸,黯淡几日的眼神都亮了几分,在一旁站着不说话。
她不说话,君琂笔尖微顿,不想理她,侧身避开她的灼热的视线。
就差没有赶人走。
屋内烛火闪了两下,卫长宁立即地去挑灯芯,又贴心地将门去关上,待无事可做的时候,才凑过去,眨了两下眼睛,低声道:“先生,还生我的气?”
“没有,我这里还有许多事,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君琂忽略卫长宁期盼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公文,一眼都没有留给她卫长宁。
卫长宁等了片刻,站得腿酸,可怜巴巴道:“先生,腿疼。”
君琂毫不留情道:“腿疼就回房歇息。”
这么绝情,卫长宁找不出理由了,她哀叹两声,站在那里也不说走,也不留,gān巴巴地站着。半晌后,真的站不住了,走过去,声音轻柔:“先生,你生气,我哄你,可好?”
这么直接的话,君琂笔尖一颤,豆大的墨珠洒在洁白的纸张上,方才写了许久的经文就这么被毁了,君琂抬首望她,眼神带着冷意,吓得卫长宁讷讷不敢言语。
她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污秽的纸,忙道:“我、我帮你重新抄录一份。”
君琂被她闹得头疼,见她吓得不行,又不好再晾着她,站起身道:“那你便抄一份。”
她让位,卫长宁挪动脚步走过去,忍不住咧嘴笑;君琂嗔怪道:“傻笑什么,赶紧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