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三个了!」他的口吻很得意。
「嗯,至少你是这么说的。」她扬起昨晚的侦讯笔录。「你是怎么找到第三位被害人的住处的?」
「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某个人跟我说的。」
「谁?」
「我不知道。」他耸肩,「听起来像个男人,声音低到不太自然;管他的!总之我只要找到人就行了。」
「你这身打扮象是在模仿哪个人。」他的神情有变!汤英理猜对了。「是你的母亲吗?杜秀梅女士。」
他微撇头,「不是,个人嗜好。」
「但你爸提供了这样的照片!」她递出他与母亲的合照,「你是打算扮成母亲,并藉着自己的手,向当年破坏自己家庭的对象复仇,没错吧?」
他没说话,只是狠狠盯着她看;若是手脚没上铐,他极可能已经冲过来掐她的脖子。
「接下来是犯罪手法,你怎么杀害Lisa的?」
「拿出刀子刺向她的肚子,往下划,就像之前杀掉的两个一样;这招我爸教我的,他说他都这样杀鱼。」
「你一进门就这么做?」
他摇头,「那女人出乎意料地会抵抗!我第一刀只划伤她的手,她逃向里面的过程我又砍了她几刀……」唇角上扬,他「噗哧」一笑!「她居然还求饶!不过我最后还是追到房间里杀了她,就在床上;不知她在那里睡了多少人?想到就恶心!」
她微微握紧资料,「你的意思是在杀害的过程中,曾经与她发生扭打是吗?」
「算是吧?踢翻了几件家具。」
「具体而言是几件,还记得吗?」
「谁会去记啊?目的达到就好了。」
「有共犯吗?」
他的下颚一紧,摇摇头。「这种事情不亲手做就没意义了。」
汤英理审阅着资料,他却忽然开口:「妳当初是怀疑我是凶手才去我店里找我做美甲吗?」
「只是为了寻找线索。」简短回答后,她抬眼,「尸体不见了,也是你做的吗?」
他皱眉,这对他而言是新情报。「不见了?什么意思……」
她拿起满是血红却空无一物的床垫,「我们抵达的时候现场长这样,Lisa不见了,明显有人把尸体运走。」
「不,我不知道。对了!」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听说她下午要跟她女儿见面,不是她女儿把妈妈搬走的吗?」
「恐怕不是,她女儿不会做这种事。」她起身,居高临下盯着钱瀚良,「我认真的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杀了Lisa吗?」
「当然是我……」
「那就太奇怪了。有人明确指出在你离开之后,有另一个人进入这间房子,并在事后运走了尸体……你却说你没有共犯?」她双手撑着桌子,「Penny,你有所隐瞒。」
「我已经把我能说的都说了。」
「那就是说谎了!」她抿紧嘴唇,「在刻意或无意的情况下,你的前额叶皮质编造出不符合事实的谎言。」
「什么前额叶……我听不懂!也不想知道。」他双手一摊,向后仰躺着,「我说完了。」
「是吗?但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她推着眼镜,「在你杀了这几个人之后……
「你的妈妈对你说话了吗?」
钱瀚良登时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