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么?”
“公子指的是什么?”
“你我同床已久,却……”我有点羞赧。
她闷闷的笑了,半晌,才说,“公子是事务太繁重了吧。”
这个理由很好,我也扯扯嘴角,“是啊,倒让你做了回贞洁烈女。”
“胡说什么呢。”她推了我一把,“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出门。”
悲剧啊,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早起。
最杯具的是,我注定是睡不好的。
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怎样,我虽然血凉,可是月事的量却一点也不少,倒像热血少年似的,自己睡还好,床上的痕迹怎么都好处理,打包扔了就是,可是和别人睡,而这个别人还和我牵牵扯扯,情况就不妙了。
我僵硬着躺着,好久好久才睡着。
溧阳不愿意来相府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若心,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外祖父。
她总是觉得外祖父会因为我和若心的事情介怀她,不管我说什么,她心里都依然有个疙瘩。
但是我想说的真实理由是,反正都是女女,谁和谁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若心,我不怎么敢想,更不敢提起,我们两个对她,都是有愧的,不敢见,只能时不时的送来些东西,稍稍的平复一下心底的愧疚。
这么算来,我亏欠的人,太多太多了。
这天过来,外祖父自然是不在府上的,说看母亲,也就是问个安。
“你不如去若心的别院坐坐。”一向淡漠的母亲竟然这样对我说。
若心在相府的地位一点都没变,只是从未来的夫人,变成了如今的大小姐,依旧住在那个别院。
很久不来,竟有种情怯的感觉,我轻轻拍拍院门。
过了一会,来开门的依然是清泠。
“公子。”也许是若心说了什么,她对我已经不像去年那么无礼,“小姐在屋里看书。”
“好。”我点点头,想让她出去,接着才发现,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关系,呆在一个房间里,实在不太恰当。倒是清泠很自觉的带上门出去了。
和上次回府隔了月余,若心没怎么变,就是清减了一些,看到我进门,招呼我坐下。
“公子今天不用去大理寺当值?”
“唉,今天轮休。”我开始抱怨大理寺是如何的压榨我。
她还是她,我能够吐露心事的挚友、姐姐,真好。
“你和公主怎么样了?”她歪着脑袋,问我。
我愣了愣,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包括一切的经过,包括我的想法,包括溧阳看上去的想法。
“我早就说公主对公子有情,现在公子也有意,岂不是美事?”
“若心……你不会看不起我?我们、我们可都是……”女子两个字,卡在喉里,我说不出口。
“可是除了若心,谁会当公子是女子呢?”若心温和的说,“若不是一直以闺蜜待公子,若心恐怕心意也要错系的。再说,就是皇宫,对食之事就少了?”
“什么是对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