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穿上超级复杂的衣服,被扔到马车上。
溧阳还没有来,我斜靠着车壁,想假寐一会。
“驸马呢?”车外传来溧阳的声音。
“驸马已经在车上等候殿下。”
接着车帘撩开。
接着,我发现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这人,一眼看去,竟然有一种一下子踏实的感觉。
“溧阳,坐这儿。”我往边上挪了挪,其实地方已经很大了。
“嗯。”溧阳只是在我旁边坐下,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
想来她也用了很久梳妆,我就没打扰她。
不过,这大约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化妆,就像成亲那晚,淡妆只是更加彰显了她的脱俗,而不会让她和寻常女子一样艳媚。
我想想朱瑱咏的样子,看来我那位早逝的岳母也必定是个倾国佳人。
“公子。”溧阳仍然闭着眼,但是一只手搭到了我的手上。
我的心呼的一阵俯冲,又刷的一下上升,“怎么了?”
她睁开眼,认真的盯着我,“公子,你怎么脸这么红?”
“啊?是吗,可能是刚才穿衣服的时候热的?”我摸摸脸,有点纳闷。
她笑着摇摇头,“公子,今儿可是你跟我去请安了。”
这话说的……
“我们早就该来见见陛下的,要不是南征事务繁忙——”
“南方好么?”她突然截断我的话。
“嗯……我只去过扬州城里,野外和咱们这儿差不多。”我想想,“扬州很好,有很多京城买不到的东西。”
“嗯,是啊,溧阳那时拿到公子捎回来的物事,真是觉得稀奇的不得了。”
“等有空,我给你讲南征的事儿。”我想起我给她捎的礼物,有点囧,“我还从扬州请了个名厨。”
“好。”
今天朱瑱咏同志突发奇想,竟然从百忙之中抽出了空闲接见女儿女婿。
“明月。”朱瑱咏还是很慈祥的看着她,“你现在成亲了,朕也只好叫你溧阳喽,就是总想不起来啊。”
我使劲眨眨眼,为何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和蔼,就算是对太子和吴王。
“父皇不必在意,称呼小道而已。”瞬间那个冷漠的溧阳公主又出现在我面前。
平心而论,她对我已经不算冷漠了,至少和之前相比要好得多。
那个两次祝我和若心白头偕老的人,那个冷冷的说小侯爷自重的人,至少在我这里是不存在了。
朱瑱咏苦笑一声,望向我,“庄陆,你二人生活可好?”
“回陛下,臣与溧阳自然是好的。”相敬如宾,怎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