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杜凌。
“公子。”他的口气依然是有点淡漠的。
不过对啊,他不应该都叫我公子的么,刚才那几个小侯爷小侯爷的人去哪了?
难道真的是梦里的那个人带来的幻觉?
“我在哪?”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全身都疼的厉害。
“自然还在军营里。”他无奈的看着我,“公子还是别动了,昨天下午你被马甩了下来,伤到了筋骨,虽然不至于错位,但是还是要休息几月。”
几月?!奶奶的破马,我算是学到了,以后到哪里都得带着自己的马才是真的。
“好吧,正好哪也不用去了。”虽然疼的厉害,但是也算是得到了那么一点的好处。
“公子还是小心些,昨天崔都督送你回来时,太子可是担心的紧,差点就让军医来看了,我说随身带着老爷的灵药,他才没再坚持。”杜凌把一盒药放在我枕边,“公子新添了不少伤,那些见着的外伤还有化脓的,疼也是正常,我先出去,公子自己检查一下紧要位置有没有伤,快些上药,免得又化脓了。”
我点点头,“好,多谢你了。”
“公子言重。”
杜凌出门把帐帘放下之后,我把衣服脱下来,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真的是多了好多,即使是上了药,颜色都还是那么鲜艳,我真不知道该自豪还是该难过。
把束胸解下来,胸前接近心脏的位置也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我有点不敢自己上药,可是也不能让杜凌来不是?
男女授受不亲啊。
我现在的女性特征倒是越来越明显了,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怎样,就算束胸天天带着也没有妨碍她们的茁壮成长。我倒是曾经听说过总戴着束胸不好,可是不戴别人该以为我在衣服里塞着馒头了。
停住、停住。我在想什么呢?
我定了定神,把伤口上了药之后,再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虽然快要到冬天了,南方还是这么热啊摊手。
“杜凌!”
“公子有何吩咐?”
我看看我自己这个样子,是不能去见太子他们了,“你且让太子他们过来。”
“是。”
我想当今大唐除了皇帝也就我这么大牌,躺在床上召见太子。
咳,我都说了什么?
“庄陆贤弟你醒了啊!”太子冲过来攥住我的手,热泪那个盈眶啊。
“呃,太子,你轻点,我现在一身伤呢。”我手上虽然没伤可是你力气很大啊我说。
“庄陆贤弟,都怪我啊。”郭珝珩第二个扑了上来,“我回来想你可以慢慢走着不会太着急,我就先到中军那里找陈挺了啊。”
我了个擦,要不是你我会这么惨?!“没事,珝珩你多学点军务总是有好处的。”
“庄陆贤弟,我听崔都督说他遇到你时你正跟蛮子们殊死搏斗,杀了好几个人?”张护兴冲冲的问。
殊死搏斗?!我当时只想逃命罢了……好几个?加上一开始偷袭的马和后来被我标枪甩死那一位总共也才六个活物而已啊,那四个里还有一个是着急逃命撞到枪尖上的,剩下三个都是被我吓的没反应过来……“呃……也没有,就几个……”
“我都听崔将军说了,要不是那马一下子疯了,你没准能杀敌三千啊。”
三千?当时也就三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