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溪重心不稳,身子后倾,顺势跌坐在椅子上,莫韵寒迎着她,浅啄红唇。孙梦溪的两只手,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顺势滑落到椅子的副手,轻轻的扶着。转椅的滑轮,企图带走这椅子上的人儿,莫韵寒拉住扶手,俯□子,朱唇微启,浅咬着孙梦溪的下嘴唇。孙梦溪的唇,软软的,唇膏的味道甜甜的,像是果冻般,莫韵寒小心的吸吮着,仿佛那是人间极品佳肴,如若不多享受一番,就会瞬间消散。
只是这个问,燃起了孙梦溪的火焰,她沉浸在这梦幻的宠溺中,迎合着这个吻,扶手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抬起,轻抚到莫韵寒的腰际,似是担心女王会随时抽身,不再给予她人间的不到的仙子之蜜。心跳的加速,胸口的起伏,不再均匀的呼吸,孙梦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想收紧手臂,把怀里的美人抱紧,生怕这仙子长出翅膀飞回天宫。
莫韵寒感受到腰间越来越近,整个人都覆到了孙梦溪的身上,迷离的状态,逐渐清醒,挣开怀抱,站直了身子,大步走到了落地窗前,整了下衬衣的领口,语气一如之前的冰冷,“我要做事了,孙小姐请自便。”
一滴泪,经孙梦溪的脸颊滑落,暖暖的泪,滴到心底,凉凉的。为什么?孙梦溪不懂,这算是什么?一个吻未尽,就是一句孙小姐请便?初吻,就是这么断送了?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孙梦溪哭着问。
莫韵寒动了动唇,一句话也没说,呆呆的望着窗外,心冷得彻底。莫韵寒不懂为什么克制了那么久,还是会这样,为什么结果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对孙梦溪。同一个问题,两个人没有答案。
孙梦溪得不到答案,看着窗口前,那瘦小的身影,很色的休闲西装笔挺,不再追问,哭着走出了总裁办公室。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刘秘书贫嘴,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一个人哭着跑回销售部,恰好收到客户改约的短消息,从前台领了请假单,签完了,拿上自己的东西,打道回府。
孙梦溪坐在出租车上,泪模糊了双眼,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为什么莫韵寒要这么对她,为什么梦总会醒来,为什么现实是如此残酷。身子微颤,三十二度的天气,艳阳高照,孙梦溪只是觉得冷,让司机大叔关了空调。
司机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但是顾客要求只好照办,汗水浸透了衣襟,脑门上的汗就像是蒸桑拿一样,汗如雨下。孙梦溪还是觉得冷,把衣服紧了又紧,脸就像是燃烧了一般的红,不用想不用猜,她这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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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韵寒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窗外,看着孙梦溪脚底下生了棉花打了车,离开了。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滑落,莫韵寒的心像鞭挞一般,被抽得生疼,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一吻,给孙梦溪带来的是伤害,带给自己的是刻骨铭心的痛,但她似乎感受到了些暖心的所在。
莫韵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思考着孙梦溪的大段言论。接手翔远一来,她关注的最多的是业绩增长,市场拓展,以及翔远在莫氏的地位,可是她忽视了人事问题。走出房间,看看在门口工作的刘秘书,她正准备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圆珠笔,圆鼓鼓的肚子,让她的行动很不方便。莫韵寒走上前,弯腰捡起来,递给刘秘书。
“谢谢啊~”刘秘书擦着额头的汗,抬头看看好心人,“咦?莫总?”
莫韵寒看着刘秘书差异的眼神,心里一凉,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关心过这个陪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老大姐了,孙梦溪说的对,我对他们的尊重不够。
“刘秘书,明天开始休假吧。”依旧是毫无语气的语气。
“啊?”刘秘书惊了,她服侍莫韵寒二十余载,恨不得从小就是跟着莫韵寒一起长大,一直辅佐到今天,怎么开始赶人了,一点旧日情分都不念么,刘秘书眼泛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