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峻道,“怎好打扰驸马和公主……”
长宁的声音传过来,“驸马视江主簿为忘年挚友,江主簿不必见外。”
江峻深为感动,当下到长宁面前行礼。
长宁道,“请坐。”
江峻遂与下手落座。
长宁初到那日,江峻虽是亲往迎接,但因其是皇家公主,始终不敢抬头,此时在月光下看了一眼,只见长宁衣着素洁淡雅,面容清丽冷俏,目光流转,仿佛清泉沁入人心,就这样随便坐着,却说不出的雍荣高贵,令人一见不由心升敬重之情。
江峻心中不由赞叹,驸马容貌才学都是天下无二,公主又生的这般雅致出尘,驸马与公主当真是珠联璧合神仙美眷!
苏颢斟了一杯茶递给江峻,江峻欠身接在手中,连声道谢。
长宁淡淡地道,“楚军恐惧我军火铳威力不敢渡河,我军为何不先行渡河?”
江峻道,“两军对峙的河岸相聚二十里,中流湍急,实难横渡,楚军虽无火铳,便以弓弩射击,我军也难以登陆。为臣曾下令军士分别尝试搭建浮桥及以当地人土法——乘牛皮筏渡河,多次努力均以失败告终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
长宁道,“难道河岸并无窄处?齐军一定要在此地渡河?”
江峻道,“有倒是有,但往往这样地方,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就是过了河去,上岸也是难比登天,且楚军在此,我军若移彼地,楚军若趁机渡河,实是防不胜防。”
长宁道,“可留一部分军力在此,移一部分兵力往彼,这样便可两不耽误。”
江峻道,“驸马和公主未来之时,我方军力只有十万,对方是十二万,本来就不占优势,若再分做两处,且又要再划成日夜两班执岗,只怕难以抵敌对方突击。”
长宁道,“难道河水没有浅的地方?”
江峻道,“往年是有,但今年北方雨水不断,河水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