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缓缓伸出右手,轻轻覆在苏颢放在枕旁的左手上。
苏颢目光离开长宁的双眸,经由长宁睡衣领口露出的雪白玉洁的肌肤,漫在枕上的墨发,落在长宁的右手上,左手轻动,反手握住长宁的手,随后右手亦移上前去,轻轻卷起长宁衣袖,直到一道疤痕显露在烛光之下。
剑伤已经愈合,只是伤口处的肌肤比周围细白的肌肤显的僵硬,并有一道浅红印记。
苏颢小手在疤痕上轻轻抚过,抬眸看着长宁,“好了。”脸上是比吃了蜜还甜的笑容。
长宁点点头,“嗯。”
苏颢又道,“只是还有一道疤痕”,低下长睫,两只眉头蹙起,双眸中满是疼惜之色,“每日涂舒痕鲛,一定会疤痕褪色,光复如初”,说着抬眸看着长宁又笑了。
长宁轻声应道,“是”,伸出左手到苏颢脸旁,在半空停了停,终究还是抚上苏颢花瓣般柔嫩的脸颊,凝视片刻,柔声道,“夜深了,驸马早些休息。”
“嗯。”苏颢乖巧地应了一声。
两人各自收回手,由相对而卧转为平躺。
片刻后,苏颢翻了个身,变成朝长宁侧卧的睡姿,身体蜷缩如婴儿,亦如婴儿般酣甜睡去。
第二天下午,苏颢自宫中讲学回来,长宁已去了公主府。
苏颢并不觉得意外,殿下毕竟有自己的事要办,又且习武之人,一日不练便会觉得生疏,如今殿下剑伤已大好了,驸马府人多眼杂实非修行之所,殿下一定到公主府练功去了,如此想着,自己还点了点头。
受了长宁鼓舞,苏颢主动去找师傅吴相,请吴相教自己用碴笔写大字。
小杏儿和瑶琴听说,便端了木盆拿了抹布到书房前的长亭中将地板来回抹了好几遍,待地板风干便铺开一张大纸,从这头一直铺到另一头,拿了几块青砖做镇纸压住四角,两个书童则搬来一口大缸,研了大半缸墨汁,又将碴笔连笔架一同抬到亭中摆放一侧。如此,准备就序。
吴相道,“驸马还是从最小号的碴笔开始练吧。”
苏颢点头,“一切都听师傅安排穿越到兽陆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