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闻言抬首,拱手行礼道,“公主殿下。”
长宁点点头,问他,“你是?”目光依然在打量老人,老人身材并不高大,五官亦极为平凡,姿态平和地站在那里,却给人顶天立地之感,一瞬间天地间一切都成了配角,主角只他一人。
“区区姓吴名相,是驸马的师傅。”
长宁恍然记起,“你便是那位教驸马呼吸吐纳、调理内息的老师傅?”
吴相道,“不才正是区区。”
长宁点点头,“老师傅辛苦了。”转身离去。
既是驸马的师傅,那身清逸之气一定是从书中来的了。
来到书房,长宁在苏颢惯坐的书案前坐下,随手拿起案上一册手稿翻阅。
只见手稿开篇正中写了“长恨歌”三个字,看下去原来是一首长诗,每行十四字,共有六十行。
“君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长宁逐行看完,目光在最后两句停留良久。
如此,一上午的时光便在苏颢书房中度过。
“驸马那首‘长恨歌’写的未免凄漓了些。”
晚上入睡前,长宁翻了个身说道。
苏颢听了,知道长宁定是白天去了书房,便道,“那是看了一本宫帷轶史后有感而发,原是那史书写的凄惨,并非我故意杜撰悲情。”
原是看了白居易的诗文背了下来,现在说是自己写的,白居易应该不会追来理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