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谁派你来的?”华以沫坐在座位上,身子虚弱地靠着苏尘儿,出声道。
那人望了华以沫一眼,沉默着并不开口。
“呵,你不说,我自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华以沫有些不屑,随之转头朝阿奴示意,“阿奴,你来让她开口。”
“是,主人。”阿奴蹲□子,灿烂地朝不能动弹的对方笑了笑,右手抬起,指尖一枚银针,在日光下闪闪发光,“你喜欢左眼呢,还是右眼?或者我们可以试试……”阿奴的视线下移,“更重要些的部位?”
听到阿奴的话,男子平静的脸色顿时一变。
“看来还是不能说啊?那便慢慢来,阿奴好久没逼问过人了,正好手痒。”阿奴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边说着话银针已一寸寸下移,口中道,“我最讨厌鬼祟祟的人了!莫不是你想等我们受了重伤,好坐收渔翁之利?”说到这,阿奴似想到了什么,伸出左手一把攥住了男子的衣襟,质问道,“莫非你也是那讨厌的阮天鹰派来的?”
男子抿着唇,阖上了眼,并不开口。
“等等。”百晓生落在男子身上的目光忽然一顿,伸手一把抓住了男子衣襟,随之往下一扯。
左肩窝处,赫然露出一枚黑色火焰纹身。
“噬血楼?”百晓生抬头注视着男子道。
男子听到百晓生的声音,猛地睁开眼,脸色一变。
“噬血楼的人,怎会在这里?”华以沫淡淡地开了口。
阿奴朝男子喊道:“喂,听到没有,主人在问你话呢。你一个噬血楼的,过来干嘛!快说!”
男子注视了阿奴半晌,方摇了摇头:“我不过一个执行命令的人,你们逼我我也说不出来。”
“哼,那我倒要逼逼试试。”阿奴冷笑着的同时,将银针抵在了男子的胸口处,“待我刺上九百九十九针,看你还能否嘴硬!”
“阿奴姑娘!”百晓生忽然出声阻止道,“此人应该说的是实话。噬血楼等级分明,嘴风更是严谨。上面的命令,一般并不与下面的人说的。”
“此言不假。”苏尘儿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噬血楼的命令,皆是一层层吩咐下来的,行事极为保密。这也是为何,每任噬血楼的楼主,连本楼教众也无法得以窥见真容。想来此人无权得知上层行事的原因。”
阿奴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放了罢?还有,外面的那个自称大胡子的人要如何处置?”
话音方落,一声浑厚声音忽然在车外响起。
“尔等也无需费力再想如何处置。鬼医,还不速速出来送死!”
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声音,车内的四人皆是一怔。
☆、激烈冲突(四)
华以沫神色凝重,伸手欲推开苏尘儿站起来,却忽然被一只手按了住。
华以沫偏头望向苏尘儿,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苏尘儿的柳眉微微蹙了蹙:“你受这般重的伤,还想出去打架?”
华以沫闻言,却是轻轻笑了笑,随之摇了摇头:“这可难办了。不然尘儿觉得当如何?”
苏尘儿的眉锁得愈发紧。
未待再开口,阮天鹰的声音重新从车外传来:“一群宵小之辈,若再不出来,我便动手了!”
听到阮天鹰的话,苏尘儿目光一紧,朝阿奴轻声道了句“照顾好你家主人,不要让她出来”,在华以沫含笑的目光里直起身率先往外走去。
“义父。”
苏尘儿钻出车厢,恭敬地唤了一声阮天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