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再见面时我可能会杀了你。”鬼切松开源赖光的手,扶上腰间悬挂的刀。

“你舍得吗?”源赖光一手揽着鬼切的腰,一手抚摸在他光滑如缎的发上,他亲昵地蹭了蹭鬼切的鼻尖。“真想杀 我的话,你刚刚就应该把我晾在那里,既省心又省力。”

鬼切无言以对。

源赖光轻吻着着鬼切柔软的唇,像在品味-道上好的茶,茶韵芬芳,幽远,掺了些清苦的气息,令人回味无穷。末了,他离开鬼切的唇,注视着那双金色的眼睛,沉声说道:“其实我有一点想你。”

鬼切没有说话,他望着男人猩红色的双瞳,夜色如水,竟将那双瞳孔也浸染得温柔了些。片刻后,他闭上眼睛,长睫微颤,将自己的唇重新贴回男人的薄唇上。

这个主动的吻明显火力十足,唇齿交缠间几乎让alpha的本能如决堤的江河般冲了出来,源赖光恨不得把怀中环抱着的艳鬼囫囵个吞进腹中。在背对着月色的阴影里,炙热急促的喘息和唇齿缠绵的水声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源赖光的手滑进鬼切的衣底,揉捏着那副柔韧的身体,- -路撩起挑衅的欲火。

然而当欲望的火苗即将焚尽理智的瞬间,一声巨响惊醒了整座山林。紧接着,更多的爆炸声划破天际,一声接着一声,频率极快,从远方靠近此岸。来自祭典深处的烟火气息伴着呛人的硝烟扑进鬼切的鼻子里。

这种动静鬼切再熟悉不过。不是烟花,是战火开启时地狱使臣吹响的号角,这声音将意味着山崩地裂,血海飘香。

“别动。”源赖光突然对着怀里的鬼切命令道。

omega被标记后,通常有着对自己a1pha绝对服从的本能。然而痛觉神经是压制本能的一味良药,鬼切猛然推开源赖光,嘴角噙着一丝血迹,咬破的舌尖痛到发麻。

源赖光“嘶——” 了一声后徐徐说道:“你对自己可真狠啊。”

“你做了些什么?”鬼切的手摸上刀柄,眼中柔情尽失,目光中带着淬了毒一般的杀意。

“我做了些什么?倒不如去问问你的那些好手下、好朋友们都做了些什么。”

鬼切持刀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被源赖光敏锐地捕捉进眼里,他无声地笑了下,唇上沾着鬼切的鲜血,如染上一道绯红的杀机。

源赖光用舌尖勾去唇上属于鬼切的血迹,如只饱餐后的野兽般愉悦道:“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让这场精心谋划的花火盛宴变得更有意思了一些。”

烈火,无垠的烈火,映在鬼切的瞳仁里。同噩梦中的情节一样,业火席卷着罪孽将身边所有事吞噬殆尽后,一路蔓延向远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也不过是趁虚而入。”

源赖光走出青石墙板,摊开手臂,沐浴在月光之下。风舞卷起男人雪白的衣摆,带了一丝业火灼原的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