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容的话让柳若言的心颤抖了起来,沐白真的还活在这世上!若真活在这世上,那么、那么她又在哪里?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她、她怎么受得了……
白容容苦叹了一声,伸手小心的抚过柳若言红肿焦黑的面颊间看着水泪连连的柳若言,心头不禁为这样苦命的一对人儿所难过纠结,想她白容容一生为情所困,不想今竟连累了自己的孩儿也受此苦痛折磨。
珠泪模糊柳若言抬眼看着面前温言软语劝说之人,竟觉得仿佛是沐白就守候在眼前一般,伸手也抓住白容容的手,极是伤心的哭道:“真的没有死?沐白真的还活在这世上?”
白容容点了点头,拍了拍柳若言的手,道:“放心,我早就为我儿卜过卦象,她命终百年,又怎会是个短命之人。想来,你们将来定有相见之日,只不过,你要先把自己的性命救下来再说,否则你们又怎会有将来,启不是又要阴阳相隔苦不堪言。”
正说着话,宁儿从外面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白容容不在答言,伸手拿过来药碗,看向床中柳若言,轻声问道:“怎样?想通了吗?若是想通了,便喝下这碗汤药,好让自己尽快好起来。若还未想得通,我便也懒得再为我儿费得口舌,顺你去了,只是若你真死后找不到我儿,可别后悔啊。”
柳若言听进白容容所言,想到沐白可能真尚在人间,不禁喜色与心,抬眼看向白容容手中药碗,咬唇点了点头。白容容见说动了柳若言,心下到是快然,点了点头,伸手扶起柳若言喂她食下碗中药汁。
……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若言的病情慢慢有所起色。那全身溃烂烧焦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蜕皮。
一日柳若言想坐起来活动一下,宁儿便乖巧的扶着柳若言帮着其坐起身来。柳若言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有劲了,虽是腿脚身体稍微一动还是疼痛酸胀万分,但也是开心,想着等自己快些好了便要去找到沐白,好把一切的一切都向她解释坦白得清楚明白,两人再能重修旧好,开心快乐的相守候在一起,她就好开心。
宁儿端着汤药送过来,让柳若言服下,柳若言接过药汁乖乖的喝光了,又将药碗递回给宁儿,心思一动,不由好奇的问道:“宁儿,这里除了我,就你跟白姑姑二个人住吗?白姑姑她每天都要出去采药到很晚吗?”
宁儿眨了眨眼点头,笑回道:“是啊,这里就我跟师父两人相依为命,除去我们在外云游四方的日子,若在山上,师父除了在密室里研制药物或是练功练丹以外,其它时间便是上山采药了。”
柳若言点了点头,她想了解白容容多点事情,因为她好奇沐白的娘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她总觉得二娘江染月与白容容之间并不是外人传言那样只是利用白容容的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是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微妙感情。
柳若言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躺得浑身酸软,而且可能是因为伤口在长肉牙,身体上总觉得又痒又热难受极了。“宁儿,我、我想起来动一动。”柳若言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忍心总是麻烦这个小丫头。柳若言的声音虽还是沙哑的,但总体来说却比最开始不敢发声时强得多了。
宁儿见柳若言的精神好多了,也是开心,这几月相处下来自是与柳若言有些感情,柳若言的性子又温顺提帖,二人处得就如姐妹亲人一般。听柳若言想法,宁儿也便马上应下,伸手架住柳若言的胳膊后背,动作麻利的便将柳若言扶坐了起来。
……
可能因为许久都没有动弹过身体,这简单的起身动作竟让柳若言无比吃力,气喘吁吁的缓了好久。待靠在靠背上稳定了稍许后,柳若言咬了咬牙,抬起头,抚上自己缠满纱布的脸看向宁儿祈求道:“宁儿,能不能给我面镜子,让我看一看我的脸?我、我感觉我的脸痒痒的难受极了。”柳若言的要求让宁儿的脸色一变,不禁后退了一步,为难摇头道:“柳姑娘还是别、别看了,你伤势严重还未全好,等师父回来了,再让她给你治一治伤口,再、再看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