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听了点了点头,但又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话虽是这么说,但若沐少主是因为自己未筹集到足够上缴的皇粮,怕有失职的罪责,而选择放火烧了皇粮而逃避其责任,也是在情理之内的事。”
“大人,那就更不对了。难道我家小叔叔不知道,若筹集不足皇粮只是个失职的轻罪。而粮库皇粮失火可是大事,不管这皇粮是被他人放火还是自己放火,所受的责罚都是比失职的重罪大得多。那为何还要做这等子无功百害的傻事呢?”
“这……”李慕然低头思索起来,觉得所言确实有理。
“大人,民妇是个妇道人家自是知道的不多,但这等浅显的道理我到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此事一看便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叔叔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家小叔叔平冤昭雪啊。”
李慕然的心有些酸涩,如此为他人着想的柳若言,让他嫉妒,沐白,看来这个人果真与师妹的感情非同一般。“好,本官答应长夫人,定会仔细查证此事,决不会冤枉好人。”李慕然盯着柳若言的美眸点头定定道。一旁慕容禅看到此情景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恨极这沐白竟有这么一手,竟让柳若言使出美人计来勾引起这御史李大人来了。心下暗道不妙,忙起身也来到堂前低头与李知县附耳嘀咕了几句,又走到李慕然近前,皱眉看向柳若言,怒极道:“御史大人莫要听这淫妇在这里无事生非,这柳若言与这沐白叔嫂之间早有苟且之事,在我金陵城中的谣言漫天遍地,早就有明眼的人纷纷多次击鼓告了这对奸夫淫妇,本官还怀疑这二人为了方便他们的苟合淫事而杀夫弑父,将我那可怜的沐林外甥陷害致死。”
此番言论一出众人唏嘘一片,李慕然的眉头微动,直直的看向面前美人,想从柳若言的水眸中得出结论一二。柳若言攥紧手中丝帕,不免身体摇晃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身体摇头道:“你休要胡说,沐林的死与我毫无关系,你们无凭无据怎可如此诋毁我们……”
“呵呵,还敢说你与你的小叔叔没有什么,若真没有什么为什么会传出你们夜夜同室而眠?双双出双入对?今时还敢当众无所顾忌的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的,哼,还大言不惭的同称为我们?柳若言,你一个妇道人家竟不知廉耻,丈夫尸骨未寒,你竟然公然与其弟弟苟合,枉你还是江南才女,真是辱没了琴圣柳老英雄的名讳,竟是个不知礼义廉耻妇德妇纲是如何写的淫-妇。”
“住口,谁准许你如此骂我嫂嫂的!”沐白实在听不下去这慕容禅的恶语辱骂,沐白推开阻拦着自己的衙役,来到柳若言早就已经被气得摇摇欲坠的娇躯旁,一把扶抱住柳若言的身子,一眼疼痛怜惜的紧紧揽入怀中,喃喃轻语道:“若儿,莫要听这些人胡语,你不是淫-妇,你是我的若儿是哥哥的好妻子,是清儿的好母亲,也是、也是我的好嫂嫂。”沐白的心好痛,她最不想看到柳若言难过,受人欺□骂,而今却真真让自己活着看到了这一目。
“我、我没事。”柳若言抚上沐白的手边,苍白的面容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她不想让沐白为自己而担心,而分心,她是要来帮她的,而此时似乎自己却变成为了沐白最大的弱点和包袱。
泪水由得沐白的眼角流出,沐白的手慢慢攥紧,她知道自己这次也许必死无疑,为了沐家和若儿她心甘情愿,但若她真的死了柳若言要怎么办,她不要看到一个受人白眼嘲讽的若儿,成天郁郁寡欢抬不起头来,她要让她快乐,要让她不被自己所拖累。沐白咬紧牙关,深深看着怀中的人儿,突然她扬起头来对着看着她们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人颤栗恐惧。笑音试过,沐白瞥目盯看到堂上的几人与那眼神阴森可怕的慕容禅,狂笑道:“真是愚昧,呵呵,好,既然如此,我便成认我沐白是与嫂嫂柳若言双双亲密无间,我们二人是恩爱要好,是情投意合,是日日同屋而眠双双对对相拥而卧,互相交心交肺,无话不谈,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又能怎么样?”
沐白的言词太过直接,不免引起了公堂上下一片唏嘘,李慕然听到沐白此番言论身体险些失了重心,他未曾想过这沐白果真与柳若言到了这等子成度,而且这小小少年竟还有胆子当众讲得这般清楚。
“大胆淫贼,这等子淫事言词你还真有脸如此正气凛然的全全说出来,哼,你说这能代表什么,以这些个言词事迹就能说明你们叔嫂二人做出了有违伦常苟且之事,是应该进猪笼游街示众的,哼,真是给我金陵城百姓丢脸。”慕容禅听到沐白口口声声所言,不想这沐白竟真有胆子全全当众成认了下来,心下不免阴笑一抹,暗笑这沐白真是不知死活。
“哼,尔等俗目俗论真是可笑,我到想问一问知府大人,如果两个同为女子的闺蜜同室而居,闲话家常,情投意合无话不谈可是算做乱伦苟且的事?”沐白眯起犀利的眼色,笑望向慕容禅反问道。
“笑话,这乱伦苟且的事是辈分男女之间,两个女子闺蜜之间同室而居,闲话家常,情投意合乃至无话不谈只是姐妹闺蜜,又怎能算做乱伦苟且,这是两马子事,怎能和男女性别妇德妇纲混淆。”慕容禅不明白这沐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抬手理起胡须坐回到坐位上,他到想看看这总自是聪明的小子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哼想跟他慕容禅斗法,想他还嫩了点。
☆、第一百零七章 大白天下
“呵,这是大人说的,沐白和众位在场的百姓乡绅们可是听得真真切切。”沐白眯眼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