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是这样。呵,若是这样那大哥到是对朋友出手大方,仗义解囊啊!对比这账簿,哥哥花在这小小的苏州城郊商铺里的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是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见这姓潘的前来为哥哥吊丧?”沐白皱眉,一语道破其中疑点,沉问道。
“这、这到也是奇怪了,但听说这潘玉不知何因在一年前就辞去主事一职,也许他并不在家中,可能还没有听到大公子遇害的消息吧,所以才没有来拜祭上大公子。”
“但愿吧,但哥哥曾经往这小小的商铺中投过不少银子,我到觉得这潘玉有些可疑,忠叔帮我再派些人暗中到苏州城打听一下这潘玉现在身居何处,做着什么,记着要小心查访,莫要打草惊蛇。”
“老奴明白。”沐忠连忙俯首应下。
“好,忠叔下去休息吧,还有沐海兄这几天便要运粮回来了,叫人到粮厂中准备好场地,注意储粮的安全设备。”沐白长出一口气,坐到一旁,低头思索道。
“是,老奴明一早就去办。”
……
沐忠走后,沐白推开书房门也情绪低落的走出了书房,步步朝着西苑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只觉心中堵得慌,有些不敢去见柳若言,实怕自己现今低落的情绪让柳若言起疑。便又忙转身回到书房中一把关合上房门,径自跑到床前俯身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从小就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就算自己调皮捣蛋被二娘教训时,却也是一脸的傲然不服,硬生生的受下所有,决不会认错亦不会流泪祈求。可是今时一想到柳若言的委屈,她便忍不住想哭,忍不住为嫂嫂打抱不平。讨厌的男人,负心的男人,恶心龌龊的男人,为什么男人这么坏,为什么柳若言总会碰上这种人,一个李慕然是这样,自己的哥哥想来也定有什么问题,否则是不会冷落若儿的。还有那个一脸淫亵可恶的慕容莲,这三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何要这么对自己的若儿?难道真是红颜祸水?福薄命浅?但若儿又惹到谁了呢?以至于老天非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这段她翻查了哥哥的很多东西,总有些可疑奇怪的地方被自己查出来。哥哥对嫂嫂的爱也一直是让沐白很是疑惑不解,他们真如外人传言的那般恩爱?若是真恩爱,哥哥又怎么会故意躲避着嫂嫂?她猜想若儿的心里一定还有很多鲜为人知的委屈和苦闷,她到底还承受了什么,自己又能为她分担多少?
她知道柳若言不想被别人知道过去的事,她不想让她难过,她可以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若儿愿意跟自己敞开心扉的向自己倾诉出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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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一阵轻小的敲门声将沐白从梦中吵醒,皱眉向门外沉问道:“谁,何事?”
“是我,你、你醒了吗?”柳若言细语低声问道。
沐白听到竟是柳若言来了,慌忙起身对着境前打理了自己一番,扫尽了些许颓废疲惫之感,方才敢打开房门,将柳若言拉了进来。
沐白拉住柳若言的手,反手快速关合上房门,急不可待的环抱住柳若言的腰肢,将美人拥入自己的怀中,低头附着在柳若言耳边笑语道:“才一夜未见便想我了?这么早就急着前来与小白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