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沐林之间虽是夫妻,却又与正常夫妻不同。这是她有口难言的,也是让她难以启齿的伤痛。
因商行的生意关系,沐林经常有酒席应酬,有时月余日也不会见着几次,而见着时,也是沐林因生意买卖有求与柳若言帮着出出注意。有时柳若言真会猜想着沐林是否在外面藏着新欢,不满意自己,有意冷落。
他们婚后几年里一直未有所出,柳若言在沐府里呆得并不舒服,背地里总是被他人指指点点,其实并非是她柳若言不能生,而是,而是沐林,而是自己的丈夫不行……
柳若言曾经想过是否是自己不合沐林的心意,对自己没有感觉。若要真是如此,他另有满意的女子佳人,她柳若言真心实意的愿意相让出位置,好让沐林纳妾另娶娇妻美娟。可是沐林死都不同意,沐林说他是真的只爱柳若言一人,在外面从来不曾碰过任何女人。每每到讲到此事,沐林都会伤心难过的抱住柳若言淡薄柔弱的身子,将头深深埋藏在柳若言绵软高耸的胸间,像个小男孩一般的伤心自责的哭泣着。
看着如此的沐林,柳若言也是满心的同情伤悲,想着就这样与他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也就是了。
但事与愿违,在沐府的每一天她的心都在滴着血,她的压力好大,她与沐林结婚四五载一直未有所出,丈夫不能与自己行房的事怎能轻易传出,这样岂不是让沐家和沐林颜面扫地,在人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但既然不能说,那么这不能为沐家传宗接的失了妇德的罪名就全全落到了她柳若言的头上,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不看她柳若言不顺眼,说她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没有一个不嫌弃她柳若言不能为夫家产得子嗣,断了沐家香火。
沐林也知道柳若言的委屈和压力,他一直安抚着柳若言,说自己在努力的治疗,说终是有一天自己会治好顽疾,他们会像正常夫妻那般拥有自己的孩子和幸福的家庭。
……
时间一天天的熬着,五年了大夫人实在受不了,别人家人丁兴旺,子孙成群,而自己这媳妇,却连一个蛋都没有给儿子下个。
她不管沐林同意与否,自作主张在金陵城中几个大户人家里选出了四位年青美貌的富家小姐要配给沐林。沐林坚决反对,以死相逼,说一生只爱柳若言一人,决不再另娶他房。
大夫人心疼如此执着的儿子,满心无奈,但却下达了最后的通牒,若在一年之内柳若言再无所出,便必须纳妾另娶,否则定将柳若言论做失德败坏逐出沐府。
……
那夜沐林极其沮丧的在外面喝了一夜的花酒,清晨时分方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推开房门直直来到柳若言的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上柳若言已然被泪水侵蚀的枕边秀发,指尖扫过柳若言美丽的面颊,延伸到纤弱白皙的脖颈边,又将手小心翼翼的探入进柳若言微微起伏的亵衣中,喘息间重重的蹂躏感受着那具名义上属于自己的那般完美无暇的身子,低语喃喃间亲吻上柳若言皱起的眉眼间,言道:“娘子,对不起,是夫君无能,但沐林定会想出办法来,不会让娘子被外人唾弃乃至落得个逐出沐府,被世人耻笑……”
柳若言不知沐林的语意如何,她只知沐林是自己的丈夫,既然老天让他做了自己的夫君,那她这一辈子就只应该顺从他,听天由命的过活。虽然自己已经很累很乏,很想有个肩膀能让她依靠喘息一会儿,但这对她柳若言来讲只是一种奢望,沐林懦弱无能,经常会受到外界影响而随风浮动。也许他是真的爱自己,怕失去她柳若言,但这爱却来得太过自私,太过变态……
她还记得那天天黑得好早,沐林手中提着几壶酒水早早就回来了,入得门内一脸笑意洋洋的看向正在琴前抚奏的柳若言,在那略微发福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皎洁。沐林拉过抚琴中的柳若言,说今天他得了两壶好酒想和夫人共食。柳若言并无心思想要与沐林同饮,她此时只想弹琴,奈何沐林强求,便也硬生生挤出笑颜举杯相陪,与沐林饮了几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