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不知何人偷看,此时一听声音竟是个女子,忙转身看去,却见是柳若言被自己惊着,情急之下连忙展步上前一把拉住柳若言胳膊向回一带,将险些摔倒在地的柳若言抱到怀中。稍许双双才定下心神,沐白低头看向怀中刚刚受惊过度的柳若言,愧疚的急问道:“嫂嫂可好?是沐白鲁莽了,没有惊到你吧?”
柳若言深深喘息了几口气息,方才压下惊魂摇头道:“没、没事……”说完才发现周身温暖,自己竟被个头高挑的沐白紧紧抱在怀里,一时窘迫羞愤的低下头去用力挣脱开沐白怀抱,红着脸轻嗔道:“快快放开,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嗯?”沐白不解的看向快速逃走的柳若言,不知哪里不对,侧头看到了一旁石桌上食盒又抬头看了看柳若言不解道:“这么晚了嫂嫂来这里所谓何事?”
柳若言也知刚刚沐白是无心之举,小小年纪也没什么邪念,方调整了心绪抬头看向沐白,道:“几日里见你心事重重,嫂嫂也是为你担心,听忠叔说你胃口不好,今日无事,做了些你小时爱吃的小菜给你送来尝尝。”
柳若言的话让沐白感动,见柳若言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道道精美小菜和玉壶美酒,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展步走到柳若言跟前,握住柳若言正预倒酒的手儿,咬唇哽咽道:“嫂嫂真好……”
“傻话,快快坐下来吃些,几日不见怎竟瘦了这么多。”柳若言拉过沐白坐下,不着痕迹的抽出被沐白握住的手儿,心想这沐白还是个大男孩怎还没有什么男女芥蒂,不知道避讳,与儿时一般调皮捣蛋,想罢伸手倒了杯酒水,送到沐白手边。
沐白抿唇抬头看向面前眼露温柔的柳若言,感动之余失语道:“嫂嫂,不为其他,沐白为了嫂嫂和清儿也定会留下来坚持到底,相信我沐白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嫂嫂和清儿的。”
柳若言动了动秀眉,语触心结,眼中雾气浮起,侧脸躲过沐白炯炯双目,轻轻笑了笑,道:“又说傻话,我和清儿好好地,怎会需要保护?你且照顾好自己就好,别让死去的二夫人为你挂心也就是了。”
“沐白知道,多谢嫂嫂挂心,来沐白敬嫂嫂一杯。”沐白笑着拿起酒杯闭目仰头饮尽了一杯,双手抬起向柳若言示意。柳若言也不好推脱随着轻起杯酒也小口的饮下了一杯酒,放下酒盏又拿起酒壶为沐白和自己斟满了酒水,起筷拾了小菜放到沐白碗中,道:“莫要心事重重,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沐白明白,嫂嫂莫要挂心,沐家的基业怎能轻易落入他人之手,清儿是哥哥的骨肉,是我沐家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沐白一定会为哥哥嫂嫂保护好沐家,将来还要将沐府家业全全传给清儿。”其实沐白已经考虑了很久,她对沐府的家财并不看重,她一生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的江湖浪人,无功无名的洒脱度日,沐府是要交托出去,但却不是任人宰割、抢占过去,不管如何她沐白还是姓沐,当然不想看到沐府落魄不好,所以她要完好无损的将沐府交到一个可以接任它的沐家人手里。
“不、叔叔莫要说笑,清儿是个女娃,怎能守得住沐府!叔叔才是名正言顺的沐府继承人,要为沐家传宗接代……”柳若言有些紧张的低下头避开沐白,她不解这沐白所言何意,难道是在试探她与清儿有没有跟她争夺家产的意思?清儿是个女娃怎能夺得家业,这沐白到底是何意?看来自己还是把她看得太过简单了……
“嫂嫂,沐白没有说笑,沐白所言全全发自肺腑,沐白一生志不在此,沐白只愿一生云游四方做个闲云野鹤的闲人,此次留下来一是想查清哥哥的死因,二也是因为不放心沐府怕我沐家的百年家业为了他人做嫁衣,到最后全落入外人之手。清儿是哥哥唯一的孩子,也是我沐府的血脉,他日等她长大嫂嫂为她在族里招个入赘女婿便能为我沐家传承家业了。”沐白怕柳若言不信,抬手信誓旦旦的发誓道:“沐白所言均是发自肺腑……”
柳若言抬眸看向皱眉郑重其事的沐白,思索着,沐白看柳若言怀疑神色,忙又急道:“嫂嫂信我,我说的全是实情,若我不是这般想,大可不必讲这些,沐白得到沐家产业是天经地义的事,干嘛非要忽悠嫂嫂和清儿,这段在沐家我也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嫂嫂和清儿命硬克死了哥哥,大娘和下人们也好生慢待嫂嫂,沐白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次擂台我一定会努力争夺,决不会让沐家落入到别人手里,再让嫂嫂和清儿受苦。”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听沐白提到伤心处,柳若言泪水涌起,满心的委屈皆被掀起,她不怕被叫丧门星克夫命,但清儿,她不想清儿一辈子被骂,被别人说是不祥之人,那么清儿一辈子就全全被毁了,她不要,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要努力的让清儿得到幸福。
“是,沐白保证,沐白一定会保护好嫂嫂和清儿,不让别人欺负她。”沐白点头起誓道,哥哥的孩子是沐家唯一的子孙,不为其他,也要为了这个独苗而保护好清儿。
“好,我信你,只要你能为我保护好清儿,我愿意助你打下擂台。”柳若言拭下腮边泪痕,轻声却很定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