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庭雨染上了笑意,她们两谁也没权利责怪对方,八斤八两。
易庭雨真想给澜斯妗一个好评,她没有尝过这么凶猛的吻,仿佛要把她的魂吸走一样,她与她的舌头在两人的唇齿间打了结,脖子因为高高扬起而发出酸疼的信号,而她却一点都不想离开。
“等一下,我刚跑完步身上都是汗水,先洗澡,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澜斯妗推开黏在她身上的易庭雨,从地上爬起来,她问易庭雨,易庭雨却摇摇头,说:“不了。”
澜斯妗花了一点时间在浴室里身上的汗水洗干净。她裹着浴巾出来时,客厅里早已没有了易庭雨的痕迹,易庭雨逃了,很干脆地穿上衣服逃离现场。
澜斯妗是匆忙地从浴室里冲出来的,她身上的水还来不及擦干,水珠还在不停地滴落,她捏着浴巾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用力吸气几次后,她愤然转身回到房间里,穿上衣服,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包里带走。
她把门重重甩上,也把心里的那道门关上。
人真的走了?明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易庭雨发现澜斯妗的东西从家里消失时,心还是沉了下来。
她躺在白天差点滚起来的地板上,发出沮丧的声音,用双手握住自己的脸,她果然还是没办法果断起来。她怕自己的人生会被颠覆,她如何劝服自己去相信澜斯妗,她在澜斯妗眼里也看到她对感情的不确定,两个连自己要不要都不敢去想的人如何能走到一起。
失眠,多梦,烦躁不安,这是青春期的副作用,易庭雨白嫩的脸蛋上多出了一颗痘痘,害得她被化妆师骂了好几句。
“为什么心情不好?有什么心事不能说出来吗?”化妆师自来熟地担任了易庭雨的心理导师。
“没事。”易庭雨想,只要自己微笑,别人就不会再问下去,她就用这种方式和人保持距离。傻子才会把真话说给别人听。
折腾了一会儿时间后,所有造型才算完成,易庭雨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让上过腮红的脸颊看起来更红润,转身跟着工作人员朝前台冲过去。
节目用了五个小时才拍完,结束后,经纪人把易庭雨叫过去,看他神色匆匆,好像遇到了什么火烧屁股的急事。
走到电视台出口,前面就有人转回来说外面人多,不要走前面的路,换其他门出去。
易庭雨又跟着他们原路返回,从停车场直接坐车绕路从侧门出去。
车子开出电视台,易庭雨看到外面有一些闻风赶来的记者追着她的车跑。他们的表情易庭雨不陌生,总会在各种地方看到,前提是那里有足够吸引人的卖点,他们就会像秃鹫一样围攻过来。而这次,被围攻的对象是她,她的从前被挖出来摊开在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