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活着,但不应该是为我,而是为你父母、为戴阳!”我激动地说。
“为谁活都无所谓。”她很淡漠。
“你不该再写这种日记,被戴阳看见不好,会伤害他。”
“我又是被谁伤害了呢?”
“你要对他负责!你现在的身份是个妻子!”
“谁对我负责了,你吗——”她突兀地放大了声音,眼圈迅速红了。
“做人不能太任性。”我有些急躁,“都结婚了,你竟不让他碰你?”
“你让男人碰你吗!”她完全恢复了从前的歇斯底里。
她这句反问,彻底把我打垮了。
也许我根本不该来这一次,强行要求一个同性恋者向异性敞开身体是残酷的、不人道的,就像要求一个异性恋者向同性献出身体一样荒唐。我再坐下去,已经是无趣了,因为任何说教都显得苍白。也许,对小满来说,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办法,何况她的心脏又不健康,我不能不负责任地刺激她。
“我是为你好,这么下去,他能和你过一辈子吗?”我缓和了口气。
“我从没想过一辈子有多长。”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我和他结婚,一是为了堵住我爸妈的嘴,二是为了给你看!”
“你不觉得,这样做把戴阳害苦了?”
“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