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生闭上了眼,嘴角溢出一丝暗红血迹,他心愿已了,就算这要命的酒是长乐亲手递的,也丝毫不损他的满足。
他的期望只到长乐能来赴宴,也只敢到这里,再多一点,就是奢望了。
他闭着眼,也就没有看到长乐一瞬间惊惧无比的表情。怎么会?皇兄明明说是忘川的解药,怎么会是□□?
长乐看他倒下,浑身僵硬得不能动弹,直到顾念冲过来抱着禾生,她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
苏墨安上前探脉,对顾念摇摇头,顾念一瞬间眼眶就红了,看着长乐的眼里满是愤恨。
“皇家自古薄情,即便是殿下不喜师父,这么多年的倾力相助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顾念抱起禾生,从长乐面前掠过。
苏墨安对她道:“抱歉,顾念她向来尊重禾大人,现在受了刺激,口不择言,殿下莫要介意。”
“顾念将他带去了哪?”
“不知。”
“你们可知带走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他死了。”
“他没死!”
“他死了,魂归故里,理应由顾念料理后事。”
“他是本宫的驸马,何时轮得到他徒弟?”
“殿下忘了么?你们二人尚未成婚,做不得数。”苏墨安看着她,一字一句,“他不是你的驸马。”
长乐脸色煞白,呆愣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苏墨安什么时候离开的。良久,她召出暗卫:“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