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白，楚熙云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抿了抿嘴，抬头对上凌慕嫣的眸子，终究还是带着不忍开口：“小白…小白死了……”

凌慕嫣猛地睁大眼睛，楚熙云的话无疑像一颗巨石，砸到了凌慕嫣脆弱的心上，让凌慕嫣心痛不已，轻颤着身子不敢相信地看着楚熙云。她想过这个念头，可是却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嫣儿，嫣儿，你说说话，嫣儿…你说说话好不好？嫣儿，你别吓我……”楚熙云见凌慕嫣迟迟不开口，眼里甚至什么神采都没有，只有沉寂一片，心里更是害怕。这个时候若是嫣儿大哭一场，楚熙云反而会稍稍安心，可是…可是嫣儿现在的这幅状态真的让她好担心，也让她好害怕…害怕，嫣儿会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楚熙云差点急疯的时候，凌慕嫣这才颤着声问道：“为什么？”小白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呢，现在半天都不到，为什么，为什么小白会死了……？

“……是我给小白吃了有毒的牛肉干……”楚熙云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这才对上凌慕嫣质疑的眼睛回答道。

凌慕嫣没有半点惊讶，她本就大约猜测到小白的死和楚熙云有关，眼神空洞地看着楚熙云，心里像是生生地被剜去一块生肉一样痛着，就连小小的呼吸都带着痛楚，泪水却是怎么都没有流下来，小白傻萌傻萌的样子仿佛还能浮现在自己眼前。

她和小白相处那么多天，小白就像是她的家人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小白死得这么突然…可笑的是，为什么杀害小白的人，竟然就是她的另一个家人！

楚熙云看着凌慕嫣空洞得像是没有灵魂的眸子，心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不顾自己的皇上身份直接跪在地上，握了握凌慕嫣的手，央求着：“嫣儿，是我的错，我不该把牛肉干给小白吃的。我，我知道你伤心…你罚我吧，怎么样都可以，嫣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楚熙云向来最怕凌慕嫣的平静和冷暴力。

凌慕嫣猛地甩开楚熙云的手，带着一丝激动：“你走！”

楚熙云身形一顿，看了看满目泪水的凌慕嫣，张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颓废地低了低头，挺着的脊背顿时便弯了下去，带着满满的忧愁和惆怅，落在一旁的锦馨眼里都不住地心疼。

“锦馨，你照顾好嫣儿，我吩咐傅太医煎了安胎药，一会送来的时候记得让嫣儿喝下。还有，嫣儿有什么不舒服的第一时间要找傅太医，我一会儿让傅太医守在殿外，你要切记。”楚熙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吩咐锦馨。

这些话，落在锦馨耳中对皇上多了一丝心疼。然而，凌慕嫣还沉浸在小白的死讯当中，哪会注意到周边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