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族与他族对战的关键时刻,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却偏偏只动了江扉。
阿哲吉死死攥着从江扉眼上拆下的猩红带子,火一样的耀目颜色让他想起来了同样的红发。
他紧紧闭着眼,试图否决掉不可思议的念头。
不,不可能是耶律。
耶律已经死了,死在了冬夜的崖下,断无半点生还的可能。
就算他侥幸活了下来,为什么不回到族里,为什么不和阿哲吉相认,反而要用这种方式来折辱江扉,惹怒阿哲吉?
阿哲吉深吸一口气。
他明白了,若真是耶律,他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报复。
报复阿哲吉那日没有及时救他,报复他抢走了江扉,报复他这个自私自利的兄长。
这报复成功了。
阿哲吉肝胆俱裂,却无法反击。
他面沉如水的将红带子丢进柴火里,烧灼的细微声响没有惊醒旁边的江扉,只是睡得不舒服了,他咕哝着翻了个身。
怀里抱着的小狼舔了舔他的手,对上阿哲吉盯过来的不善目光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哝声,充满敌意的瞪着他。
自从那时阿哲吉踢了它一脚,这小狼便连他也不亲近了,只缠着江扉。
但阿哲吉越来越觉得它碍眼无用,心里早就想好了,等之后战事平息了,他要寻个机会将这小狼给扔了,不再让江扉记挂着这只小畜生。
只是现在江扉被他带到驻扎的帐篷里,只能与小狼作伴,阿哲吉便暂时留这畜生一条命。
帐外有手下的将士来报,要同他商议这几日的军事部署。
阿哲吉起身,将搭在一旁的外袍罩在江扉身上,而后抱起了他,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