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暗的视线在江扉侧颈处覆住蛇契的金色上停顿了几秒的时间,那里已经被李令璟找来的间艺人纹上了龙纹的样式。
是只有李令璟能配得上的龙。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扉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侧颈。
尽管每次都用了药来抵挡疼痛,他仍然能清楚的感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欲。
为什么所有的人格都会这么喜欢他?
他想不明白。
马蹄声走近,李令璟忽然出现。
他仿若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到了江扉旁边,拉住了他的手,微笑道。
“长凝,朕以为你丢了。”
话虽如此,他却半点担忧也没有,甚至有些悠闲。
等阿哲吉朝他行礼后,他才刚看到这个人似的,目光终于移了过去,温和道。
“阿哲吉,亏你保护了长凝。”
阿哲吉避开了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告退后便识趣的离开了寂静的空间。
李令璟一直盯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收回了,发觉江扉在沉默的看着自己。
他笑了起来,翻身跃到了江扉的马上,自身后抱着他。
“为何这样看着朕?”
结实的胸膛抵着后背,手背也被覆住,江扉垂眼,淡淡的说。
“我与阿哲吉前清清白白,你不必这样多心。”
“这次真的是意外,不是试探。”
李令璟似乎极为满意他刚才对阿哲吉的漠视,凑近一些,吻着他的耳畔。
“朕自是信你的,但你刚才看了他太久,朕不喜欢。”
帝王心的疑只会越来越,即便江扉亲口答应会留在长凝宫,但因为之前他与阿哲吉在蛇族的经历,李令璟始终不信他们。
在刚开始用阿哲吉时,李令璟故意让他经常出现在江扉面前,召他来御花园里议事,也让江扉陪在身侧。
甚至他会假意离开,撤走宫人,留两人独处,然后自己躲在暗处窥伺。
尽管江扉与阿哲吉从未有过任何出格的言语和举动,他是加强了对阿哲吉的监视,警惕了良久,这一年才终于放心许多,只是偶尔仍旧会这样忍不住试探。
他要拼命试探江扉对自己的忠诚,试探真心。
江扉听惯了他在这件事上的谎话,厌倦的蹙起眉,不再吭声。
夜里回到露营的帐篷,江扉畏寒,早早就钻了进去。
李令璟去军帐里与臣子们议事后才回来,他穿着亵衣背对着自己,似是睡着了。
他也脱了盔甲,贴到江扉的身侧,温暖的手掌去摸他蜷缩起来的一双脚,怜惜的低声问。
“冷不冷?”
他知道江扉由于当年进过水牢,落下了畏寒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