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直到走近了,才听那人冷不丁骂了句:“狐媚子。”

许长安脚步一顿,“……骂谁呢?”

“这四周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那人睨他,像被他颈上的痕迹污了眼,恶心得紧,“像你这样的人,也就只能靠床术取悦顾将了。”

“你再说一遍!”许长安拽起他的衣领,可惜武力不及他,立刻就被挣开。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许长安没来得及看清楚。

“怎么,你都做得,我还说不得了?”那人也是个倔脾气,“你若是真有点廉耻之心,就该离顾将远远的,不要玷污了顾将的名声。”

许长安觉得稀奇,“我与顾将是夫妻,做这事天经地义,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说这话?”那人更气,“对,是没碍着我什么事,可是顾将为了你,现在都已经——”

他话没说完,就听有人喊道:“圣上驾到!”

那人瞪了许长安一眼,便随着所有守夜的人跪地行礼。

许长安不明白他的意思,顾爻怎么了?还有圣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前线?

圣上看见许长安,笑道:“这么巧,顾夫人也在啊。”

“臣妾见过圣上。”许长安后知后觉地行礼,“不知圣上前来,所为何事?”

圣上的笑意渐消,“念之还没告诉你吗?”

许长安莫名有些不安,“什么事情?”

圣上也不答,随手一指刚才那人,“你是……木头是吧?去唤唤念之,让他过来一趟吧。”

那人其实不叫木头,但既然圣上说了,无论以前叫什么,他今后都得改名叫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