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近,白糖就听见了两个人的声音,他开口:“如”
“嘭”的一声,好似是肉体碰撞墙面的声音,白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定在了原地。
紧接着,郑如云暴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懂什么?我懂什么?!我就是一个强奸犯生下来的,我够不够懂?!给了我一颗精子的那个男人强奸了我的妈妈,玩腻了,就把我妈扔掉,很快就有人来把我妈抓进了集中生育所,我够不够懂?!”
郑如云还记得那时自己才刚11岁,脸上带着今天被欺负留下来的伤回到家,却看到一堆人围着自己的家门口,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看到几个高大的、穿着制服的alpha正抓着一个女人往外拖,女人哭喊着,挣扎着,甚至跪下来磕头,“别!别,我求你们了我孩子才上小学啊!”
郑如云冲上去,抱着自己妈妈的大腿,他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哭求着,求着那个所谓的父亲:“爸!爸爸来帮忙啊救救我妈求求救命!”
但那个男人吸着烟,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你那么不舍得也跟着你妈一起进去好了?反正你不也是omega?omega除了被操和生孩子还能做什么?我这样做也是在为国家的生育率做贡献啊。”
郑如云抱着他妈妈,他妈妈被alpha拖着,一层又一层楼,膝盖上手肘上全是伤口。
楼下有辆车等在那里,是那种后面有一个空间、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车子。
郑如云印象深刻,他死了都不会忘,那辆车子的灯坏了,车门大开,里面却黑漆漆的,是地狱,是吃人的地方。
然后他的妈妈,在车上,撞铁门自尽,洒了一车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