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笑了,“婄云啊婄云,你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我几时说要把忽耶掳来了?”

婄云眉心微蹙,“那您是……”

“咱们不是还有一位尚在路上的‘朋友’吗?且看他往哪里走吧。我这有一桩生意想与他谈谈。”锦心随手那巾帕拭擦着手上的水渍,漫不经心地道:“要论对忽耶的了解,咱们可远不及他。况且咱们要的是能治病的蛊师,又不非要是忽耶,只是借忽耶这条线,想来是能把有些隐居的高明巫医挖出来的。”

婄云忙道:“可您不是说不可将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吗?萧嘉煦……”

“这辈子,他可以不是敌人。”锦心将手中的巾帕一撂,搭在红漆雕花的脸盆架上,轻轻轻笑了,眼帘微垂,眼中是一贯漫不经心的疏恣冷意,又似有几分鲜活的期待,“今生,为敌为友,端看他怎么选了。”

婄云手上还稳稳捧着那两个信封,锦心瞥了上面那个一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去吧,平该等急了。”

婄云行了一礼,“我便去了。”

将事情交给荀平去办,锦心略略安下些心,今晚动的脑子耗费精神,她这会只觉着天灵盖底下脑仁里头闷闷得疼,疼得人心烦得紧,她来到窗边的榻上坐下,本打算自己添茶,到底懒得动弹,唤候着的妍儿进来给她杯中添了热茶,捧在手上望着窗外出神。

其实就是头疼得厉害,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只想静静地坐着发呆,也不知这样养不养精神,只是这种清闲不急的时光、事情都很受她青睐。

单单这样安坐着,静静地发一会呆,便能叫她很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