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明鉴,儿惧内的名声已从府城传到京城国子监同窗耳中,一度成为同窗之间的笑谈。儿子不孝,丢了我苗家列祖列宗的人了!”
“父亲,今日欧阳姨娘来信,信中说她再次有孕,极有可能是男胎,岳父大人十分重视,然而岳父家的内宅之中只怕并不安宁,欧阳姨娘想让作为女儿的赵氏回府城亲自照料这一胎。
儿已然答应,赵氏不日便会回府城,此一去没有一年半载回不了京城。
儿今已三十有六,膝下空空,好不恓惶,想趁此机会在京城安置一外室,为我苗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然手头骤紧……”
“父亲,奚氏于本月十三为我苗家诞下麒麟儿,重六斤三两!”
“父亲,来信已收到,欧阳姨娘因产子伤了身子,儿定会寻机会劝说赵氏,不必早日动身来京,多在父母身边尽孝才是正道。
家里定要为赵氏做足了脸面,常来常往,多多关怀,切记切记。”
“父亲,奚氏真乃我苗家功臣也!于本月二十六为我诞下龙凤胎,寓意极好,特请父亲为孙儿取名!
另,儿不能让自己的亲生孩儿无名无分的活着,抬奚氏进门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或许当年牌匾之事,可以一用。”
也就是说,当年牌匾之事,通判那里确实有猫腻,还被苗家给抓住了把柄,苗老大准备用那个把柄威胁通判,让他同意将几个孩子认回来。
可一个通判,朝廷从五品官员,州府内的二把手,能受你一小小的国子监学生威胁吗?
想来不用时砚动手,苗老大那边儿等不及的时候,便是他家自取灭亡的一刻。
但现在时砚不是知道了吗?便少不得做好事不留名一回,提前让还在府城,对苗家背地里的打算一无所知的苗大夫人赵氏知道一些。
想来有了赵通判在背后使力,族长那里一定能畅通无阻的吧。
做完了这一切,时砚便收拾包袱施施然回百安县去了。
临行前留给杨禾高二百两银子:“还记得当初我为何答应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