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年发誓,他真的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时景歌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凶狠起来。

就像一只甜美可爱的小猫咪,为了保护自己的小鱼干,也能展现出猎豹般的迅猛。

野性凶猛混杂着为褪.去的甜美可爱,别有一番魅力。

因为一直在关注时景歌,所以时景歌的变化,都那么清楚地表现在段安年面前。

他握住书籍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重了起来,在某一页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我答应,”在时景歌说话之前,段安年猛然开口,他站起身来,就像掩饰什么一样,“朋友夫不可欺,我懂。”

这变化也太快了,让时景歌不由楞了一下。

段安年走到桌子上,“喝水吗?”

时景歌犹豫了一下,也确实渴了,便老老实实道:“喝。”

“温水?”段安年问道。

时景歌点了点头。

段安年拿了一次性纸杯,给时景歌倒了水,自己则拿了瓶矿泉水。

“脚踝闪过药了吗?”段安年语气平平地问道。

时景歌犹豫了下,“嗯。”

“这两天少动,多躺会,”段安年顿了顿,“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行。”

这句话当然只是客气一下。

时景歌却觉得无比别扭,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特别别扭。

段安年突然来了兴致,“我说真的。”

时景歌埋头喝水,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哦。”

像个鸵鸟,以为埋了脑袋,就能避开一切。

这一刻,段安年突然觉得其他人给时景歌起的那个外号,也格外神似。

真像一朵小白花。

没贬义的那种。

等顾一沉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和谐而安宁,仿佛他走之前的乱战只是一场错觉。

顾一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没说话,只是把给时景歌买的蛋糕放在时景歌的床头,然后发现床头上的一次性纸杯。

……是时景歌自己去倒的水,还是段安年给他倒的?

顾一沉暂时没有答案,只好将给段安年买的芒果糯米糍放到他的床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对不起了。”

“没什么,我的情绪也不对,”段安年大方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书放在床头,“不过我现在需要控制身材,也不喜欢吃甜食。”

说着,段安年拿起那盒芒果糯米糍,“我记得小歌喜欢,不如给小歌?”

顾一沉还没来得及说话,段安年就已经下床把芒果糯米糍放在时景歌的床头了,还叮嘱道:“晚上少吃点甜的,注意身材,小心轩哥找你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