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们父子的相处都透着尴尬,都想要彼此亲近,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此刻国有战事他的父亲要出征,林悠虽然不懂直隶和西北的差别,但豫州城的惨相牢牢记在他的心里。
郭霖一身铠甲本来就高大的人,此刻被铠甲衬托的英武无比,见着儿子跑过来,他下马道:“父亲带你爹爹出去转转”他拍了拍背上包裹里的牌位。
“战场凶险,父亲的安危...”
“直隶地处中原腹地,”郭霖揉着睡乱的脑袋道:“那些野王八打不进来的,不用多做担心。”
说完他就蹲下身,铠甲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只温暖的大手捏着他的脚踝,把鞋给他穿好提上,道:“乖孩子,好好在家里待着,想父亲了就给父亲上庙里祈个福。”
“孩儿知道了父亲,”林悠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郭霖走后林悠久久的站在原地,季诚给他加了件外衣披上后,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好一会林悠恍然回神道:“诚哥,要打仗了,你是不是也要去。”
面对这么脆弱的眼神,什么男儿保家卫国、责任都稍显苍白,季诚拥他入怀轻声道:“宝贝,不怕。”
值此战时西南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这个时候有折子要没折子强,哪怕只是例如往常的请安折子。
久经沙场的直觉告诉梁烨西南绝对有异况。三日后户部粮草已经筹措出了三成,这三成全部运往西南,梁烨当机立断任命郭啸风为西南总兵,季诚为前军参将,带上京城三大营一万兵马,由渠都开道路过兖州,在和兖州的十万兵马汇合,加上西南守备二十万兵马。
一共三十一万大军他不信西南守不住。
若是徐剑朝守不住北疆,南渝再攻打进来,两路敌军在直隶汇合,届时镇守直隶的郭霖将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