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匍匐在地,离他最近的就是刚刚捅了他一刀的韩文斌。
好一条南渝养出来的白眼狼!
涓涓的血从梁康的肩膀上涌出来,他的侧脸泡在自己的血液里,一呼一吸之间血液回呛,他口齿鲜红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艰难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韩文斌道:“好一个吏部尚书,好一条喂不熟的狗!”
“你临阵倒戈,是想继续给梁烨当狗吗?”梁康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臭泥沟里的烂泥一样,嫌恶至极。
“当狗?哈哈哈,我是狗?,”韩文斌大笑着,眼神里闪烁着平时从未有过的光芒,他睥睨的看着梁康道:“梁康啊,梁康,你别忘了你姓梁!”
“你们大渝杀了我全家六十五口,假意搭救我和母亲,资助我一路考进京城,”韩文斌眼角浸着泪,苦笑着说:“你们是不从没来没想过,我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若你真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那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后又又何妨?”韩文斌说:“羌人大举来犯,难道不是你送的信?你敢说是你的靠山南渝送的信!”
韩文斌拎着刀摇摇晃晃的走到梁康跟前道:“我饱读诗书岂能成为这卖国之贼,你母族杀我家人,屠我至亲,我杀不了你远在南疆的母族,那我就拿你偿命!”
冰冷的刀剑直接捅进了梁康的胸口,身体急速的变得冰冷,“好冷啊,”梁康想。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荣耀过,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他终于坐上了那把龙椅,他自称朕,尽管他现在倒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他不后悔。
多年的仇恨和忍耐一遭得报,韩文斌在大殿上狂妄的笑着,多年稳如泰山的人,此刻竟变得无比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