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哥,我想吃桑葚了,你摘给我吃好不好。”许涟的声音极轻好像再重一点都怕吵到这安睡的人。
“大山哥,他要是女儿哥儿,你还没给取名字呢,”迟了多少天的阵痛,一来就像是排山倒海一样。
许涟下身突然洇出血红,丫头大叫一声:“许夫人!”
二丫转身就往早就在他家住着的大夫和稳婆那里跑,家里为了许涟生孩子已经等了许久,一应事物也都早就准备齐全。
可眼下发动却看着不是好苗头,稳婆看他下身血红,站在那里跟闭着眼睛的许大山说些什么,连忙惊呼道:“夫人,赶紧回房小公子马上就要生了。”
季诚和林悠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有条不紊的忙乱着,丫头一盆一盆的热水往东厢房送,许涟忍痛的叫声,从屋内传来。
林悠立马就要冲进去,季诚拦下他道:“先净身换件衣裳再进去!”
古代根本就没有抗生素,他这一身风尘不知道要有多少细菌。
林悠匆忙的就去洗漱,季诚转身就去门房里,院里只剩下一个郭啸风干巴巴的站在那里,他听着房间里叫声,立马就跟着季诚走去。
“大山哥,怎么样了,大夫呢,”季诚像一直守在这的季大问道:“许涟是不是进来过了。”
季大扑通一声跪地哭着道:“老爷,许夫人想要进来,我们拦不住,大夫说听天命,早就走了。”
活了两辈子,季诚头一遭感到绝望,这种绝望不是羌人濒临城下国破家亡的绝望。
是那种,想祈求诸天神佛,却没有把握从死神手里把亲人的命抢回来的那种绝望。
季诚恍了一下差不点没站稳,被刚进屋的郭啸风一把扶住,“我家里的大夫已经让人去请了,你是这家的主心骨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