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盼着见面,还是不盼着啊,”许涟取笑道。
整个孕期家里的这几口人都把他宝似的供着,气色比起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林悠笑着道:“当然是盼着了,这小家伙把你都折腾成什么样了,再不出来我看大山哥都快疯了。”
“着急不着急,他都是要出来的,”许涟问:“你呢,怎么还没动静。”
之前林悠一直顾忌着季诚要乡试,不敢乱他心神让他多分心,他道:“诚哥说等乡试放榜了,他就来接我回家,孩子还是等回大雁村的吧。”
乡试的流程跟院试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参考的秀才更多,检查的更仔细了。
过往落第的秀才,加上今年新中的秀才,季诚看了看,整个考院座无虚位。这些读书人少的刚参加过今年的院试,多的都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乡试,考试经验丰富,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的屎戳子事件。
考试一共三天,考卷发下来的时候,季诚看了眼试题,正是往常老卢头带他多练习的各地风俗律法。他想等乡试结束一定给老头多买鸡腿吃。
头一天季诚在草纸上,答完了试题的一大半,第二天又用了一上午,把试题全部答完。
剩下的时间他用来检查,最后一天在进行誊抄。等出考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打晃,有体格不好的就直接被抬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那颗大树下,那个翘首等他的人没来,季诚不禁有些失落,八月中旬的天气,白天燥热晚上冷,精神高度紧张了三天,骤然放松季诚回了家就染了风寒。
身体强健的人一般不生病,病起来好的也慢,季诚烧了两天才退。这几日在他跟前伺候的季堂被他横挑眼睛、竖挑尾,好不容易喂了他一碗药之后,季堂无奈道:“大哥,你要是想嫂子了,就先回京城,这边放榜了我托人捎口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