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简直都要哭。
这两先令一加仑的苹果酒,喝不起啊喝不起。
“得了吧,老约翰,你家两个儿子都在酒厂,一个月两个先令还有多,你自己现在修旅馆,一个月下来都快有两个先令,一加仑喝不起,这苹果酒查理老爷才卖三便士一杯,你还说喝不起,简直是在胡扯!”老约翰在那儿哀叹呢,旁边,他的朋友老贝姆就非常利索地打断他的话。
“咳咳。”老约翰卖惨到一半,听到朋友这么说,十分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感慨。有些讪讪地说,“那怎么抵得上淡苹果酒划算,交一个便士,可以喝上四大杯呢,只比买回家少半杯左右!”
“那你要这么说,买回家最划算。你这抠门的老家伙!”老贝姆看不得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大口喝了一口苹果酒,舒爽的眼睛都惬意地眯起来。
他就想得开,往年哪里过过这种日子,辛苦大半生,如今他也一个月能挣两个半先令,大儿子跟着乔治管家去挣前程,小儿子机灵,早早地跟着巡逻队的叔叔去见习,日后说不定比他哥哥也不差。
老婆和大女儿还去给修路服役的里贝伦村人去干活了,一个月一个半先令,除了小女儿,家里人人都挣钱,还管饭食。天天喝不行,但是老贝姆已经决定,他每个月要带着老妻来喝一杯苹果酒,来享受一下人生。
“嗐,才过几天好日子,你就这样大手大脚,这可不行。”老约翰觉得这位老朋友走上了享乐主义的危险道路,忍不住就劝他,“有钱存着多好,多买些吃食什么的。”
周围的村人们都在谈笑风生,杜长秋喝完最后一口甜苹果酒,笑嘻嘻地坐上牛车,阻止了正骄傲地带着妹妹和母亲在吧台点苹果酒的艾力诺氟,对他说:“去,今天多陪陪她们吧。”
然后,他转身,和繁星一起,踏上了回城堡的道路。
身后,热闹的酒吧里,人声鼎沸,村民们都快活地在烛火下喝酒、谈笑风生,男女老少皆是如此。
在这里,老约翰和老贝姆说着苹果酒的美味,艾力诺氟在妹妹和母亲担忧的眼神下,坚持排出了三个银币,买了三杯甜苹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