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要打自己……邹大婶强挺精神,跟在他后面往邹云小摊走去。
……
“云哥儿,来两碗酸辣粉。”
镇上的人多叫他小老板,只有村里人才会叫他云哥儿,邹云惊诧抬眼,却对上两张带着特意讨好的笑脸。
面前的男子竭力做出和蔼可亲的表情,但他眉间溢出的戾气让这份笑脸变得怪异。
邹大伯笑得脸都僵硬了,邹云还是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模样,只顾着拿着一双长筷子时不时搅拌着在大锅里翻滚的半透明的粉条,防治粉条黏成一团,他搓了搓手,腼着脸道:“云哥儿,你心中有气是应当的,大伯我呀,当时鬼迷心窍听了你婶子的话,才把你赶出去,这半年来,我茶不思饭不想,天天惦记着你一个小哥儿过得好不好,后来打听到你嫁给了戚秀才,才安心下来。”话罢,不留痕迹地用胳膊肘顶了顶邹大婶,示意她说几句。
得到暗示的邹大婶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她抬起手,用袖子假意擦了擦眼角道:“云……云哥儿,都怪婶子,当初听了三姑六婆的风言风语就当真,才酿成大错。”
两人的脸和深藏在记忆中骗原主房契,诱导着原主去赌场的身影重合,原主的死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酸辣粉好了,端走吧。”碍于场合,邹云不冷不热道。
“云哥儿,你……”
这不就是赶人的意思吗?邹大伯后知后觉地抬头,却被邹云瞳孔里透出的几丝冷意给劝退,再加上后边人的催促,只能选择憋屈地端走酸辣粉。
棚子下。
邹大伯黑着脸大力把土陶碗放下,汤汁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沿着碗沿溢出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