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收到消息在第一时间的赶去了小楼。
雅致的小屋燃着清淡的龙涎香,一切就恍如多年前一样。
一道清冷的白衣坐在轮椅上,他的手掌握在那昏迷之人手上,神情恬淡而温柔。
就在慕白走去小屋之时,那人便催动轮椅转过了身,问,“慕白,何事?”
对此慕白习以为常,恭敬的将一踏土褐色的硬纸放在百里流清的腿上,纵然是檀机老人,一手医术也没能阻止毒性的蔓延,早在十二年前,少年就失去了视力,唯一说好的,那便是他的感觉比以前更加敏锐。
虽然听不见,看不到,却能感觉的到。
这感觉也许是他与他这世上唯一的联系,慕白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也如百里流清一般听不见,看不见,站不起来,会怎么样?
公子他害怕吗?
慕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公子数十年如一日的守护在小楼中,无数次的深夜看见他静静的等候在床榻上,只为等那人醒来。
如今整整十三年零两个月了呀……
白皙的指端在盲文上面流连而过,百里流清清俊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胜了么?慕少渊被活捉想必对七国联军是个不小的打击。”
慕白点了点头,可惜的是他看不到。
百里流清低头一笑,仿佛是自语一般道,“靖琪也长大了呀……”说完后,催动轮椅到了桌前,提笔蘸墨,写下来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