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同时学,但每个人领悟力不同,进度也很快被拉开了。
宋枳学得最快,学完后又去一对一教季原。
练习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这两天秋老虎来势汹汹,中午骄阳似火,宋枳懒得动,胃口也不好,干脆没去食堂,只吃了点面包和牛奶填饱。
吃完后,把歌词纸往脸上一盖,闭上眼睛。
窗帘拉着,薄薄的一层挡不住阳光。窗外有风吹过,窗帘浮动,脸上的纸张被吹得哗哗作响。
还没睡着,突然听见门把手被人往下按了按。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宋枳长睫微动,实在困倦的双眼睁不开,只听着脚步声放轻,却不可忽视地越来越近。
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宋枳侧了侧脸,本就轻薄的纸张从脸上滑落。被人接在了掌心。周行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没睡着?”
“嗯。”宋枳懒散地应了一声,长长的手臂伸直,搭在周行荡的大腿上,指尖微动:“我的歌词。”
周行荡重新把歌词纸盖在他脸上:“不饿?”
宋枳又嗯了一声:“……还好。”
周行荡沉默下来,就在宋枳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准备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新一期我们两个像不认识。”
像是溺水突然被人拽起,宋枳懵了会儿,才打了个哈欠:“还没习惯啊?”
周行荡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心里又一阵火,想把宋枳拽起来问他是不是只是跟他营业,还想问明明知道他是弯的还对他这么好是不是故意的?
都控制不住要动手了,宋枳脸上的歌词纸再次滑落,无声地落到地板上,人已经睡着了。
风吹窗帘,午后的阳光像易碎而漂亮的珍珠散漫地撒在宋枳的脸上。周行荡静静地看着他,从光洁的额头看到安谧的眉眼,再到高挺的鼻梁,下滑——
周行荡喉结微动,他移开目光。
烦死,宋枳的嘴巴看起来真的很好亲,水光潋滟地引诱着他。他舔舔唇,看了下四周,队友不在,镜头不在,当事人睡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是男人就!
周行荡暗暗下定了决心,攥紧拳头,俯下身。
距离不断地缩短,他能闻到宋枳身上的味道,像冬天大雪初晴,阳光照映在雪上般清冽,于他如罂粟,致命地吸引。
就亲一下,周行荡想,然后就远离直男的把戏,就——
“这辈子不愿再吃食堂的茄子!”门外突然传来云照的声音,说笑声渐近,“你看今天谁吃得下去?”
我草!
周行荡立刻就地一躺,闭上眼睛,翻身背对着宋枳。
“谁说不是!”谢蒙雨的声音紧跟其后:“我说十七中的茄子是全世界最难吃的没人反对吧!荡哥——”练习室的门被打开了,“你……睡着了?”
云照惊讶:“睡得也太快了!”
“干什么?”周行荡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不耐烦:“自己没练习室?”
云照晃了晃手上的袋子:“给你们带的奶茶。”
周行荡哦了一声,看云照和谢蒙雨没有要走的意思,怕他们打扰宋枳睡觉,说:“放门口就可以了。”
云照反应多快,没这个意思他都可以曲解成这个意思,更何况周行荡还真是这个意思,他捂住胸口装受伤:“人都到家门口了还带了礼物,坐都不让我们坐一会儿?说好的好兄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