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季兰殊就接触了他的家人好长一段时间!还为他母亲请来郎中看病,时不时的送药来。
所以那天他觉得眼熟的那位刘郎中,根本就不是什么郎中,而是刘御医!
他之所以没认出左三是季兰殊的手下,是因为在印象里,季兰殊从不当他的面处理事情!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前世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季兰殊是不是也做了这么多?
林氏看到樊奕震惊的神色,问道:“奕儿,你老实告诉娘,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顾公子帮了你?”
樊奕回神,一时纠结不已,他闭了闭眼,道:“是。娘,那顾公子……并不姓顾。”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的道:“娘,你不知道,我曾在文会里见过楚王爷。”
林氏皱起眉,道:“好端端的,怎提起楚王爷?这事跟他……”话还没说完,蓦然停住,继而满脸震惊地看向樊奕。
樊奕苦笑着点头,“没错,那顾公子就是楚王爷。我在文会上得到他的赏识,也许他早知道我是谁。昨日,我去了卖字画,骤然进入了情热期。将要发作之时,恰巧遇上楚王爷,他请来郎中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还赠了抑制的药方。”
他挑挑拣拣的把事情告诉了林氏。
林氏安静地听着,末了,叹道:“王爷真是个好人!奕儿,王爷对你有恩,你日后定要回报于他。”
樊奕点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怎么回报?以身相许吗?!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色胚对他有非分之想!
左三回到顾府,向季兰殊复命。
季兰殊挥手让人退下,转头去了墨书所在的厢房。
他走到正在作画的墨书身后,随意扫了一眼,笑道:“不错!有长进。”
墨书被吓一跳,转过身就见王爷正看着自己的画,心中欢喜,他放下笔,微红着脸靠近季兰殊,试着将手放在他的胸口。见他没有拒绝,胆子便大了些,整个人都依偎过去,靠在季兰殊的怀中,他低低地道:“王爷如今是大忙人,想见您一面都难了。”
季兰殊轻笑,“这话从何说起?”
墨书将头埋进他脖颈边,状似不满道:“你都让人住进正院了,不过是个穷酸,王爷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季兰殊伸手一把捏住了下颌。
墨书看着脸色不虞的楚王爷,脸色瞬间白了,下巴被攥得隐隐作痛,他却不敢再发一言。
季兰殊盯着微微颤抖的墨书,笑得漫不经心,声音却冰冷至极:“你若想待在本王身边,就安分点。本王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说完,放开了墨书的下巴,将人从自己怀中扯开,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随意丢在案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墨书红着眼睛看他走远,心中腾起一股浓浓的不甘。
季兰殊微蹙着眉,缓步走在回廊上。
刚刚墨书靠在他怀里时,他的心绪并无波动,甚至隐隐带着厌恶。
更别提和那少年相比。
经此一试,季兰殊瞬间悟了——同样是哥儿,他对樊奕更有感觉。
这么一想,心中竟泛起丝丝喜悦。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