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祸害，留在仙界会是一个大麻烦。”

“他身流异血，必有异心，不能留，还是尽早除掉以防后患。”

“送他离开吧，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白夜一个下午都被梦里声音吵到睡不安宁，仿佛那些声音就在他耳边争执不休，声音大到他脑袋都觉得疼了，身体像是被大卡车压着似的胸口特别的闷，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直到他听到人叫他，那些声音才消失。

“白夜，白夜，你醒醒，白夜……”

唿唤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夜勐地睁开眼睛，看到贺家四位长辈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贺母替他擦擦额头汗水，关心道：“白夜，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白夜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贺老太太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喝水，赶紧道：“快倒杯水过来。”

“我来倒水。”贺父迅速倒杯水递给白夜。

“你没看他还躺着吗？躺着怎么拿杯子喝水？”贺老太太拿过杯子，再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勺子喂白夜喝：“白夜，喝水。”

“……”白夜喝口水。

贺老爷子看着白夜苍白的脸，心疼道：“你刚才做了什么恶梦，瞧把你吓脸都没有血色了。”

白夜懒洋洋道：“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梦里一直有人在说一些嫌弃他的话，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就是看不清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