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惊喜的叫了一声:“将军,你还清醒着吗?!”
托这一股剧痛的福,贺顾虽仍然睁不开眼,嗓音干涩,但好歹能说出话来了,他语音极低,喘了两口气才在那人耳边道:“……快走,雪原那边……有北戎人要追上来了……看好穆达,再不能出纰漏,否则我拿你……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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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陵,承河大营驻军帅帐。
穆达的那刀毒实在古怪,宁浪征野等人带着贺顾率队回到雁陵,一连三个军医看过,都是束手无策,只相顾默然叹气摇头,看的征野心中愈发焦躁。
本以为刀上是什么剧毒,可五日过去,将军却仍然好好活着,他们只喂得进去一些清水,尽管如此,贺将军却也已然与活死人无异,在榻上躺着毫无知觉,怎么叫也没有一点回应,许是征野的心理作用,越瞧越觉得他家侯爷已然出气多进气少,急的简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问旁边垂首沉默不言的宗凌道:“你那日真的听到侯爷昏迷过去以后,又说话了吗?”
宗凌也不知是焦心,还是好几天没怎么喝过水了,嘴唇干的全起了皮,沉默了半晌才道:“……真的,但将军只说了北戎人有伏,要追上来,叫我们快走,再没说别的。”
他一答话,征野便来气,只瞧着便恨不得给他两拳,但他跟着贺顾这许多年,终究心里还是不愿违逆贺顾的意思,宗凌既然是贺顾救回来的,他便也不会逞一时意气擅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