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质子》,以你为主角写的。”

林放脸色微变。

梁末于林放而言,怎么都算不上一段好的时光,况且和他现在的情况比起来,旧年在他国为人鱼肉的日子可以钉在耻辱柱上。

余殊怕他不高兴了,立马解释道:“我不是贪恋旧事,也不是觉得现在这样不好。之前……没能在国外拿大奖那次,我觉得太遗憾了。”

林放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余殊握住他的手,继续说道:“家仇国恨以小见大的题材国外有,我们也有。史书上对梁末的记载许多都不全面,能搬上大荧幕的作品更是不多见,我们既有先天条件,为何不将这一部分残缺的补全?记录那时情况的电影就是最好的方式。正好我加了话剧社,以往写本子的经验也不算少,虽不精通,但多多少少也略知一二。你放心,本子虽然还不完整,但我找其他编剧老师看过了,他说没问题,还帮我找了团队说想要拍。但这个肯定是要留给你的,我今天下午就约了编辑老师和导演,想办法给他推了。”

话毕,余殊试探着抬头看了眼林放。

他神色晦暗,像是沉浸在什么事之中。

余殊垂眸,“我就想着帮帮你……”

还未说完,林放的脸孔就在他眼前放大。

后颈被箍住,柔软的唇贴了过来。

余殊被推倒在沙发上,脑内回想起刚刚鱼干扑在他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噩梦,哆嗦了一下。

林放没再深入,就着这姿势将他抱在怀中。

“怎么了呀?”余殊嗓子里卡了东西似的,说话不自觉软乎乎的。

“王老师送来的本子,是你写的?”

余殊微愣。

和他交涉的编剧老师,确实姓王,但他有点听不懂林放的话了。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连忙推开林放,“我要来不及了。”

向来守时的林放此刻却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反常地捏住余殊的下巴,用指腹揉了揉。

他眼里的铅絮渐渐散开,勾唇笑了下,“我就说是谁胆子那么大,敢拒绝岭悦的投资。”

“什么?”

这下余殊彻底愣住了。

他拜托信得过的编剧老师帮他看一眼剧本,不久后,编剧却告诉他本子有导演看中了。

余殊他这本子原本就是为林放所写,只是怕自己做的不好,交由金牌编剧操刀,不想对方已替他相中了导演,他未及问导演名讳,只想着今日亲自上门去赔礼道歉,说明缘由。

此刻林放却告诉他,王老师交涉的那位导演,就是他吗?

林放捏了捏他的鼻尖,看他呆呆傻傻、一脸震惊的模样还和小时候一样,忍不住啄了一下。

“我搜罗了梁末二十年间的本子两年多,开价不低,两年间多少有名、无名的编剧写了东西交上来,只是没碰到合适的。娱乐圈就这么点大,圈内人都知道我在要,也不怪编剧老师未经你同意就先找了我。”

“这么巧吗……”

余殊还沉浸在巧合中没缓过来。他写的东西还不成熟,许多bug还没来得及修改,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经过了林放的眼。

啊啊啊啊编剧老师有毒吧!

趁着余殊抓头的间隙,林放已经和编剧老师说明了情况。

寒暄了几句后,余殊也缓了过来。

他自我催眠忘记了剧本中许多肉麻的情节,揪住林放的衣袖,问:“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