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样做了,姜潮云才开始动筷子吃饭。
寒江穆给他倒了一杯酒,姜潮云也姿态自然地接过来,小酌了一口,小声地感慨了一声:“好酒!”
寒江穆望着他,眼底流淌出淡淡的笑意,“少爷当真学坏了。”
姜潮云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反问:“我怎么学坏了?”
寒江穆一本正经地道:“被父母娇养在深闺中的少爷,学会了和野男人私奔,和野男人厮混,学会了喝酒,你说,这个小少爷是不是学坏了?”
姜潮云脸一红,啐道:“你才学坏了,骂自己是野男人,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了。”
寒江穆笑而不语。
姜潮云说:“喝酒怎么就学坏了?我又不嗜酒。”
不过被寒江穆这么说,姜潮云也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又得迷迷糊糊地被寒江穆拖上床亲得浑身光溜溜的了。
若他是女子,就现在他还哪有什么清白可言,当真全身上下都被他……
姜潮云白皙漂亮的脸颊上涌起了一层薄红,显然是害臊了,他不再去想这些日子在床上的种种,埋头喝补汤。
就在这个时候,酒楼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若是以前那个病恹恹的姜潮云,他估计没什么精力去探究,但这个时候的姜潮云,恰好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他一听见吵闹,就放下了手里的汤盅,将脑袋探出了窗外去看。
酒楼对面恰好是一家医馆,这个时间恰好是医馆人最少的时候,因而吵闹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明显。
那是一个农户打扮的中年男人,他将一个昏迷的青年放到地上,请医馆大夫替他医治,但农户囊中羞涩,又拿不出钱,被医馆的伙计往外赶。
姜潮云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去看那个青年的模样,寒江穆注意到后,伸长手臂,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将他的脑袋按了回来,明知故问地道:“少爷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