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看床上的人呼吸平稳起来,便坐到了姜潮云床边。
他也不没什么顾忌,手伸进了被窝里摸到对方的手臂。
寒症这种病症并非大病,适当调理也能与常人无异,寒江穆以为姜潮云的病,也应当如此,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寒江穆替他把了脉,稍显锐气的眉峰轻轻地蹙起,又很快落下,脉象看,似乎的确是气血虚亏、寒气入体之相。
他将姜潮云的手放回被窝之中,坐到了不远处丫鬟为他准备的贵妃椅上为姜潮云守夜。
翌日,姜潮云醒来,寒江穆已经离开了。
碧心给他端水洗漱,看他脸色红润了几分,猜测他状态不错,脸上也带了几分笑,说:“少爷,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姜潮云伸出手,握了握拳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挺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小厮来禀报,说是陇少爷来探望他。
姜潮云表情明显就有些低落了下去,碧心察言观色,小声说:“少爷若不想见,就不要见了。”
姜潮云打起精神来,说:“不碍事,请他进来罢。”
陇少爷,也是二房的,是姜疏瑾的胞弟姜瑜陇,今年十六,比他还要小上一岁,但现在他已经考上秀才,身上是有功名的。
说起来姜家也是赶上了好时候,以往商户无论多富,也是没法考取功名的,但本朝已经放宽了条件,现在商户也能考科举了。
姜瑜陇才十六岁,便是秀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正因为如此,即使姜家现在当家家主是姜左岭,姜瑜陇在他们家的份量也是很重的。
恐怕就连姜左岭心里也是盼着这个侄子能光耀门楣。
只要家里能出一个进士,他们的门庭都会为之改变。